季野州心里默念,他们现在是重新认识的过程。
要是摁着江逾白做点想做的事,肯定又得说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季野州听不得这话。
只是由奢入俭实在是很艰难的事,他站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门才打开,江逾白又恢复成了那一副疏离冷淡的模样。
不似没戴上眼镜时,眼睛总透着几分迷惘的朦胧,穿着居家睡衣更单薄孱弱的模样。
在电梯里,江逾白的手机震了几下。
在密窒的空间想让人忽略都很难。
季野州就站在旁边,这条消息肯定不是他发给的。
也许是考虑到他在身旁,江逾白没有将手机拿出来看。
他以前看过江逾白的聊天界面,就只有一个工作群,还是被设置成免打扰,不点进去看根本不会有提示。
那这条消息能是谁发的?
季野州以前也不觉得自己这麽容易上火,难道是因为能量守恒原则?秋天到了天凉了,热气全跑他这来了?
临走分别时,连个拥抱都没有。
怎麽他看别人分开都要牵牵手,做点亲密的事。
“江逾白……你就没有什麽想做的?”季野州唤了一声,他希望对方能懂他的少男心事。
比如,依依不舍地抱他一下……
最好是能有一个道别吻……
江逾白低头看了眼时间,今天还是比往常迟了几分钟,他说,“今天麻烦你了。我现在要去公司了,晚点会比较堵车。”
从这里开车到公司得个把小时,要是再堵会车,确实时间就更久了。
“……”季野州又有点燥了,只是目前不想在江逾白面前表现的太情绪化,这样显得不够稳重。
先走正常流程再说,行不通他也还有的是法子。
他看着江逾白上车,又想到了那几条不知名的消息,之前夏星河提起的,傅凛极少和人传出绯闻。
季野州顶了下腮,尽管他们目前还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但他听见这两字都跟正宫听见丈夫外遇的小三似的,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创立了自己的品牌,他也加入了星城商会,商会会议提到了这周周五,傅凛自然也会出席。
。。。。。。
江逾白将驾驶座的安全带系好,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车窗外的身影。车玻璃贴了防窥膜,能从车内看到外面,外面视线看不清车内。
季野州似乎心情不好,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也许他和任何人都很难开展一段感情,现在的人谈恋爱,爱的时候好像非你不可,不爱了总有很多理由分开。
何况还面临很多现实因果。
自己真是个怪人,只能承受好的结局。
江逾白伸出手指,触碰到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