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三十多秒後,他点了接听。
“阿白,有什麽需要帮忙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刚从公司开完会,现在去你那里也顺路。”傅凛在电话里,语气焦急地说。
自从上次在云顶大厦,同季野州交谈完後,他就有了谋划。
说得多笃定,不过是没有遇见真正抉择的时候。
他很清楚现在网络舆论足够改变事态发展走向,而季家一直都在为季野州挑选omega,怎麽可能容忍唯一的继承人传出这些绯闻。
见电话里的人没有回应,他说,“那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江逾白迟缓地开口。
“网络发酵的太快了,你要是生活受到影响,可以先搬到我这里来住。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的卧室。”
“傅凛。”江逾白唤他的名字。
嗓音听起来有点像七年前,单薄孱弱的beta轻轻扯着他上衣的下摆,很轻地唤了他一声。
只是这次,江逾白说,“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以後应该不会再回星城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傅凛哪里还能继续镇定自若。
“哪里都可以,希望你也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
“……”
“看在我们相识这麽多年的份上,这是我最後的诉求了。”
江逾白嗓音喑哑。
他原本就没有抱有真正拥有任何东西的心态。
傅凛最後怎麽回答的,江逾白有点记不清了。
也许是说以後还能不能偶尔联系他一次,就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挂断後,他又兀自收拾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只是他在打扫卫生时,忽然从床底下看见枚闪烁金属光泽的戒指。
这枚戒指,原本被他摘了下来。
那时他一夜没怎麽睡觉,脑海都是混沌的,便也不知道戒指後来去了哪里。
他几乎不收任何人的礼物,更何况还是价格昂贵的戒指。
而他那时候也并未真正的收下过。
是枚素圈,内侧似乎刻了字母。
onlyone。
江逾白将上面的灰尘拂去。
他又莫名想到了当晚醉酒的alpha,敲开他的房门,同他说的那些话。
当晚他真的只是因为不想再听alpha同他说的那些话,才在对方不算清醒的状况下,主动发生关系的吗?
也许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答案。
在荣星的交接工作还没有完成,而且离调到嘉水市还有两个多星期。
他回到公司後,依旧像以往那般看起来冷漠疏离。
不同的是他和季野州耐人寻味的关系。
上午刚开完早会,张董忽然亲自过来唤他,以往这些都是由秘书来做的。
张董办公室里的会客厅,坐着一个等级不低的中年alpha,也许是久处高位,单是看着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靠近更让人産生极强的压迫感。
就连张董都只敢站着一旁赔笑。
“季总,小江过来了。”张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