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难得没有接。
季野州眉头紧拧,“需要我帮什麽忙,都可以告诉我,就算是离开他也可以。”
“我已经年纪大了,况且他是我的alpha,是无法离开的。”
被彻底标记後,就会需要alpha的信息素抚慰。
原本郁言将这件事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让父子俩反目成仇。
他只是想,如果季野州真的喜欢,那就好好善待这个beta。
郁言说,“让你的beta做自己吧,就算无法标记,也好过像我这样活着。”
“……”
季野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在十九岁的时候植入了腺体,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了他。
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清楚。
郁言无法和别的alpha接触太久,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身边照顾他的人,也基本都是beta。
时间不早了,昼夜温差也让郁言无法在外面久留。
司机是个beta,很早以前是郁言父亲的朋友。
他在别墅外询问,他们是不是该走了。
奶糖还舍不得郁言,在郁言离开的时候一路尾随在身後,“嗷呜~”地叫唤了几声。
郁言感觉和喜欢的人一起养宠物,确实是一件很满足而幸福的事。
刚植入腺体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太无趣,发现院子里的一窝流浪小奶猫。
猫妈妈不见了,他投喂了将近一个月。
只是後来,小奶猫就被季修承送给了别人去养。
能找到个合适的主。人总归是好的。
院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流浪猫,也没有出现什麽值得惦记的事。
季野州头一回感觉到无地自容的沉默。
郁言的事情,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也许真的是基因传承,他脑海里竟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尽管最後没有实行,但他确实想过。
他回到了房间,男人仍旧在昏睡中,看起来虚弱极了。
烧也还未退。
陪他度过漫长的易感期,男人全身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肤。
他拿起了医生留给他的药膏,帮男人擦拭着淤青。
易。感期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意识混沌的,只顾着怎麽让男人怀y。
而且习惯的像以前一样,知道男人那种时候不喜欢太过明亮。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袍,拉开绸带很轻易就解开了。
为了方便涂药,这也许是季野州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看男人的身体。
手腕被他不分轻重地攥住摁在镜子上,以至于上面淤痕很深。
他挤出一点药膏,在淤痕擦拭。
却是在手臂的内侧,忽然看见皮肤上几道横线似的印子。
不是他易。感期弄出来的。
他将衣袖往上掀起,顺着血管蜿蜒而上,痕迹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多。
像锐器刺破皮肤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