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凉冷不丁出声,“你的腰好些没有?”
“好了!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等你结束就睡着了……”
满听说不下去了。
她是成年人,这话有歧义。
“好了!”满听语气笃定,“这个药真的很管用,擦一次就好了。”
“那不行。七天後还要再擦一次。”
满听没应声,假装忙碌,将电饼铛里的食材全部翻了个身。
七天之後谁还记得呢?
三分钟後,面包片取出,涂了番茄酱,夹了生菜和两个煎蛋,摆盘上桌。
同时,满听热好了牛奶,加了水果燕麦片。
“刚加进去是脆的。”满听将勺子递过去,“先吃水果脆和燕麦片。”
松月凉看着盘子里的叠罗汉一样的食材,“那这是什麽?”
“面包煎蛋做的三明治。时间紧张,只能做这些。我先去洗漱,您吃好了就去上早课,我来收拾。”
满听不等他接话便又问道,“我今天要下山采购,您有什麽需要我帮忙带回来的东西吗?”
松月凉微怔,摇了摇头。
他活了两千两百年,从未下过山,也不能下山。
“没有!”
“好,那我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就不跟您打招呼了。”
松月凉吃过早饭,越发觉得,修房顶儿这事儿,真的急不来。
这饭,能蹭一天是一天。
满听洗漱完,松月凉已经下山去学堂了,走之前还将自己用过的碗筷洗干净了。
虽然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满听却发现松月凉身上的气质很矛盾,大多时候像是未经人事般单纯,有时候却像是阅尽千帆般沉稳。
满听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饭,回房间列好了清单,换了身衣服。
以前,没有归属感所以很少有采购欲,而今天的清单,却列的满满当当。
车子开下山,路过有着紫藤树的院子,路过学堂,穿过树木森森的山林,拐过崖壁,直接开出了度西岭。
正在上课的松月凉状似无意地侧目,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