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书直接站起身子,应了声,“好!”
魏有书一开始先引导着满听舒展筋骨,两人的招式干净利索,赏心悦目。慢慢地,满听出招越来越狠,跟以往她的风格完全不同,处处逼着他放大招。
“小满这是着急输?”傅严有些看不懂了。
上官山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小满真学会了掣肘大师兄的招式?”
白露是毒唯,不假思索道:“小满说是,就一定是!”
“你们俩说啥呢?”傅严和楚宋异口同声。
话音刚落,魏有书便使出了亚洲争霸赛上无人能解的那一招,只是刻意收了自己的力道。
他能看出来,小满刻意在逼自己使出那一招。
满听双眼一亮,沉住气,全力使出了松月凉教给自己的招式。
“砰!”
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撂倒了魏有书。
满听看着倒地的魏有书,短暂地愣怔之後伸出了手,“大师兄,你没用全力!”
魏有书看着她伸过来手,愣住了。
全程只有白露这个“外门弟子”没看懂。
白露回神儿之後开始叫好,上官山则是起哄,“大师兄你不能故意让着小满!”
魏有书这才回了神,“我真没让,小满这一招确实很绝妙。”
他这才小心翼翼将手搭上去,被满听拉了起来。
半山腰的松月凉看到两人刚刚交握在一起的手,心下更不爽了。
魏有书道:“很厉害。”
他想开口问是谁教的,又不想听到答案。
满听摇摇头,“只是破了你的招式而已!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是什麽聪明的招式。你若不是收了力道,现在倒地的应该还是我。”
上官山早就忘了吃瓜这事儿,跟傅严和楚宋讨论满听刚才的招式。
後来,满听和魏有书又重新演练了几遍,说好的露营,又变成了招式研讨会。
“原来,她跟自己的朋友是这样相处的。”
松月凉生来就是神,神总是被敬仰,朋友对他来说,过于奢侈。
他也不知道跟不同的朋友之间应该怎麽相处。
传声鸟传回来的热热闹闹的那些话,让他心里又疼又痒,那颗刚学会跳动的心好像怎麽也落不到实处。
似乎是来到踏山亭,又似乎是看到满听,才重新落了下来。
他本可以借着检查功课的名义,本可以有各种方法让满听来到这踏山亭,看到她之後却又犹豫了。
是了,他让传声鸟盯着满听,只不过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说自己坏话。他亲自过来,只是想看看她怎麽跟朋友相处。
毕竟,是满听说的,想和他做朋友。
他既然答应了,总得学着些。
即使她的朋友们讨论地热火朝天,满听依旧很安静。
松月凉就这麽静静看着她,似乎把自己也看成了戏中人。
松月凉被困度西岭两千年,一直觉得没什麽,过客口中什麽都能听,书中什麽都能看。
如今看向近在咫尺实则相隔天堑的满听,他突然觉得,度西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他总有一天,会留不住满听,留不住这个,朋友。
松月凉站起身子,朝着踏山亭外伸出了手。
“嗡!”
一道透明的结界撑开,他再难寸进。
满听所有所觉,朝着半山腰的亭子看过去。
无声地对抗许久,直到松月凉的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才松开手,睁开了眼。
他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无聊!”
“松月凉,你怎麽来了?”
松月凉僵住。
满听是跑上来的,她微微喘着气,“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松月凉这才转过身子看向她,信口胡诌,“带着小崽子们户外训练,刚好走到这里。好巧!既然遇见了,就顺便检查下你的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