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松月凉直接拽过了面盆,“你说,我做。”
满听疑惑,“你行吗?”
松月凉看过去,满听立马改口,“你行!”
松月凉手法生疏,满听一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东西,两人一起,拖了两个小时还没完。
餐桌上,手机“嗡嗡”的开始震动。
时贴贴被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跌下去,肥嘟嘟的身子半挂在了椅子上。
满听快步走去,一只手捞起了它,一只手拿起了手机。
电话是陈尔打来的,听筒里传出了他的声音,“准备出发了吗?”
满听看向松月凉,“蓝莓酥还要等一会儿。”
“不着急,我在武馆等你。”
挂了电话,满听取消了手机的静音模式。
松月凉捏好了最後一个蓝莓酥,整整齐齐码在烤盘上。
他捏的和满听捏的很容易区分,前者东倒西歪,後者精致玲珑。
松月凉皱起了眉头,打算重新做一份。
“就这样吧!我妈妈不会……”满听尽力压住嘴角的笑意,“不会在意的。”
“下次……”松月凉咬了咬牙,“我下次一定做好看。”
“没有下次了。”
满听将烤盘放进烤箱,定好了温度和时间,长出一口气。
“这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去坟前祭拜她,也是最後一次去坟前祭拜她……以後,没有机会了。”
陈贵出来後,大概率会回到货场街。
她一点儿也不想跟过往有任何牵连了。
“为什麽?”
满听垂眸,下意识擡手捏了捏脖子里的碧玉圆珠。
“不想说也没关系。”松月凉转移了话题,“陈尔跟你一起去?”
“嗯!”
“你们两个……”
“从小就认识。”
“哦!”松月凉阴阳怪气,“青梅竹马。”
“不是。”
满听觉得,“青梅竹马”这个词用不到她灰暗的童年里。
透过烤箱的玻璃,能看到蓝莓酥的颜色在慢慢变化。
松月凉那句“不想说也没关系”给了满听莫大的安抚之意。
她慢慢放松了脊背,“陈尔小时候待我应该是很好的,只是方式有些特别。我那时候只有他一个朋友,所以我妈妈很喜欢他。”
满听穿的是那身东珠扣子的亚麻套装,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脖颈,也露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红绳。
松月凉问:“红绳的绳结是你妈妈教给你们的?”
“嗯!可惜我怎麽都学不会。”
“没事!”
“我可以一直给你编。”
“我觉得我编的比陈尔编得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