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忍!
松月凉咬牙切齿,“你给我滚下来!”
“不!”
听墙角就是要躲着才够氛围。
“你是不是还想被我揍得再睡上几百年?”
律啓炸毛,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声音大得很委屈。
“凭什麽啊?上次你揍我都还不知道为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
满听试着劝架,却无从劝起,只能很是苍白地吐出了三个字,“别吵了!”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就像是两个吵架还没分出胜负的小学鸡。
满听道:“律啓,下周学校要开始直播了,过了下周咱们再商量这件事?”
“不行!”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
松月凉不同意律啓进校门。
律啓不同意晚一点进校门。
“你凭什麽说不行?”律啓更大声了,“咱们几百年的交情,我为了你回去上族学,现在我这麽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同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
松月凉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心口,微微弯了腰。
律啓这个家夥,非要在小满面前说这麽不清不楚的话吗?
“松月凉?”
满听上前一步想扶住他,却直接穿过了他手臂。
松月凉的身体又恢复了半透明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之前,她瞬间面无血色。
律啓臭着脸,一只手虚覆在松月凉的左臂上,“好了,扶着吧!他没事儿,死不了!”
说罢,他一字一句道:“松丶月丶凉?”
见松月凉看过来,他咬着牙,声音森森,“你的名字?”
松月凉懒得理他。
“所以,松月凉,你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松月凉无辜,“你又没问过。”
律啓被噎住。
他不是妖神度西麽?那名字不就是度西麽?
似乎是有些伤心,他转了个身便消失了。
满听不放心道:“他好像伤心了。”
“别理他。”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满听对妖族之间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太了解,将人打的两百多年醒不了……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松月凉否认,“跟我没关系!”
潜在意思,是有误会,但是错不在我。
他拉着满听走进大殿,一挥手,茶桌凭空出现。
满听扶着松月凉的手微微用力,“生病了这样……变丶戏法丶不要紧吗?”
“变丶戏法”三个字她说的有些不确定,因为暂时也找不到别的词了。
“不要紧!”松月凉引着她坐下,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推到她面前,声音微低,“你为什麽同意律啓来学校扫地?”
满听轻啜一口茶水,“他不是你朋友吗?难得你有个朋友。”
松月凉微愣。
“他对你很好,对孩子们也不错。嗯……他还挺会带孩子的。学校多一个这样的人……呃……妖,对孩子们肯定是有好处的。”
她自己毕竟是个人类,有些小妖怪的情绪可能会照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