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猜错,大师兄的魏家丶三师兄的上官家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类家族一定或多或少跟妖族有所接触。
至于二师兄,他自己就是搞教育的,对于帮助妖族搞教育这件事,应该很容易接受。
白露的话,自然是夫唱妇随。
至于二哥,那肯定是要听自己忽悠,自己怎麽说他就怎麽做的。
满听一一看过去,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
“小满,你在憋什麽坏。”
陈尔太了解她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就不太正常,一定是憋着坏水儿的。
“没有。”
“心虚才会否认这麽快,那肯定就是有。”
“噗——”
松月凉没憋住。
轮到小满被陈尔说心虚了。
满听瞪了他一眼。
她终究还是不太会说谎,只道:“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丶露露还有师兄们帮忙,但是我还没有想好具体要怎麽帮……然後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帮……”
师兄们异口同声,“愿意的!”
白露慢了一步,“我也愿意的。”
“不是……”陈尔很不理解,“她让你们干嘛啊?都不知道她让你们干嘛你们就愿意!”
白露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干什麽我们都愿意!”
“……”
“无可救药的毒唯!”
陈尔又看了看鹤鸣的几位,补充道:“……们,毒唯们,无可救药的毒唯们。”
小聚之後,满听又一头扎进了承传阁中,开始研究天审。
但很可惜,由于天审的特殊性,每一个参加过天审的人只能一句带过,不能透露太多,除去透露出了天审的不确定性还有奇葩程度,别的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满听烦躁到抓头发,“还真是开盲盒啊!”
松月凉抓住了她的手腕,“干嘛干嘛,一个天审而已,至于你把自己的头发薅秃吗?”
“什麽叫一个天审而已啊?”
“你根本就不懂,天审过不了,後边什麽都不能做,我想那麽多,计划那麽多有什麽用啊?”
满听有些急,声音不自觉就擡高了。
已经很晚了,按照满听冬季的生物钟,她这个时间点早就睡着了。
当年高考的时候,她都谨记睡饱才有力气学习的信条。现在为了天审,什麽都不顾了。
满听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
“对不起……”
“我可能有点考前焦虑……”
松月凉拿下她的手,有些笨拙地学着她揉捏太阳xue。
“有什麽对不起的,你考前焦虑还不是为了我。”
“嘶……”
满听闭着眼睛往後躲。
“松月凉你嘴上说我不用道歉,实际上下黑手。”
松月凉赶忙收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会这些……”
他低下头,照着满听的太阳xue轻轻吹了吹。
吹了左边,又吹右边。
吹得满听的脸颊有些热,吹得她右耳的痣有些痒。
她顾不得想别的,伸手揉上了自己的右耳。
“小满。”
“嗯?啊?哦!”
满听放下手,应得有些乱七八糟。
松月凉伸手捏上了她的耳垂。
“一直忘了跟你说了,你的这颗痣里,有一滴我的指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