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查!”吴语高声说,旋即又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姨母真是被人谋害致死……我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龙长老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说:“我先前已经叮嘱过小骆,此事切记不可告诉其他人,哪怕是其他像我一样的长辈也不可以。你们平日里该做什麽就去做什麽,调查的事情交给我,明白了吗?”
“我明白。”吴语用力点头,“龙姨,有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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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主上似乎心情不错。”郑澜月一边检查晚餐的甜点是否备齐,一边与仆人说道。
“是啊,昨天吴语小姐和骆少来找主上议事时,还有人听到主上在书房中大笑呢。”仆人说,“小姐,您知道是什麽原因麽?”
郑澜月摇了摇头。昨晚吴风并未留在城堡中过夜,她没有机会打探这些。
“或许……是西半星球已经落入阿瑞乌族之手?……嘶,主上!”
郑澜月正在喃喃自语,突然腰间一紧,被人按进了怀中,手中装着一道巧克力杏仁蛋糕的金盘差点摔落在地。
吴风端过金盘,将其放在了铺着绣花桌布的餐桌上。原本正在一旁忙碌的仆人们见两人又贴在了一起,纷纷识趣地低头出了餐厅,将几扇通往餐厅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阿瑞乌族人的体温并不如挪得星人高,可饶是如此,此刻某些地方的温度却张扬地极具存在感。郑澜月被他抱住往前按到了餐桌上,感觉到身後的裙子飘荡开来,连忙反手握住吴风的手腕:“主上!”
“怎麽?”吴风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擒了她两只腕子,禁锢在一起按在她背後。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竟似乎真的是要就在这将要用餐的餐厅里把她给吃干抹尽了,郑澜月也急了,她剧烈地挣扎起来,虽然力度远远无法挣开吴风的束缚,却也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吴风擡眼,不知这平日里总是乖乖满足他各种要求的小血仆今天是要闹什麽花样,可他也没有再违背郑澜月的意愿霸王硬上弓,而是将她就这一个姿势固定在自己与餐桌之间,问道:“今天这是怎麽了?”
他问话的语气很平淡,却让郑澜月无端地心里发毛,以为自己的主人这是生气了丶不满意她了,于是她努力地扭过头来,朝吴风投去楚楚可怜的一瞥。她平日里虽在吴风面前百般柔顺,可这样明显的示弱却不常有,于是吴风登时心便软了,放开了她的手腕,令她转过身来,面对面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我……不太习惯在此处服侍主上……”郑澜月的声音细如蚊呐,“我们回卧室去好不好?”
吴风低头看她,突然就起了坏心思,想要逗一逗她——他喜欢看她被自己弄得慌乱无措乃至崩溃——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是如此:“若我今日非要在此处要你呢?”
郑澜月被这话噎了一下,脸颊上升起了可观的红晕。支吾了半天,她才用更小的声音回答道:“主上想做什麽都行。”
吴风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然後将她打横抱起,向餐厅外走去。
侯在门外的仆人将门一扇扇地打开,最终,吴风还是抱着郑澜月上楼进了卧室,却没有把她放在床上,而是把她困在了那张她平时用来读书的小圆桌和自己之间,并令她双手撑住桌面丶双腿分开。这个姿势能极大地满足他对血仆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无论已服侍过吴风多少次,每次起初时郑澜月还是会疼得脸色煞白,可她又不敢叫出声来惹吴风不快,只得紧咬牙关咽下了苦痛,仅用指尖攥紧了床单以作发泄。这会儿她没有床单可抓,葱白的手指便只能在一次次身不由己的痉挛中无助地聚拢再伸展开来,徒劳地摩擦着光洁的桌面。
服侍的过程对于郑澜月来说一般并无欢愉可言,仅有的只是疼痛与屈辱。可她是因弗枘,是吴风的血仆,这就是她的命,而她现在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在未来的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她还要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直至她生命的尽头。
在这个过程中的大多数时间,吴风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偶然瞥见她死灰一般的脸色,便俯首用獠牙在她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用其分泌的麻醉性物质让郑澜月稍微好受一点,却也仅此而已了。
血仆就是为主人的欲望而服务的,哪里有主人照顾血仆情绪的道理?主人最多要照顾的,就是在最後关头稍微节制一下,别一个把持不住,把它们给弄死了——虽然这样的例子也屡见不鲜,越是阿瑞乌族的上流人士,在这方面似乎就越是恶劣。
到了最後,吴风终于餍足,缓缓地将自己撤离了那片被捣至泥泞的温柔乡。若不是他握着血仆的腰身,郑澜月怕是已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了。原本为方便吴风动作而掀上去的裙子被放了下来,盖住了血仆颤抖不止的双腿。她又被吴风抱了起来,几步之後,被扔到了床上。
不知多久过後,郑澜月昏昏沉沉地将要睡过去,却被吴风在事後满足又温柔的落在脸上的亲吻唤了回来,硬撑着精神听他准备说什麽。
“小月亮,”只听吴风柔声问她道,“那时在餐厅中,我来之前,你在说什麽呢?”
“什麽?”郑澜月强迫自己撑开沉沉的眼皮,目光模模糊糊地去看吴风。
她半梦半醒地回想了一下……然後,登时变得清醒了。
她记得,她当时不知道吴风来,似乎喃喃自语提了一句西半星球。
吴风不喜她过问政事,这她是知道的。现在,就怕是自己随口一句触碰到了吴风的禁忌。毕竟据她所知,阿瑞乌族在西半星球的侵略似乎推进得并不顺利。
吴风似乎心情不错,不是逼问她的架势,他伸出手来去捏郑澜月没多少肉的脸颊,眼神似乎在说我正在等着你回答。
“唔……似乎没什麽吧……”郑澜月眨了眨眼睛,希望能借撒娇撒痴把这事糊弄过去,“我只是说,希望西半星球能早日平定,不要主上再为此烦心了……”
说完,郑澜月小心翼翼地去观察他脸色,吴风似乎被她哄得很舒服,她便说:“主上近来似乎心情不错?”
“嗯,”吴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雪白的藕臂,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红痕——他喜欢在她身上尽可能多地留下标记,以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心情不错。”
郑澜月强忍不适支起身子,挪到吴风身边,头放在他肩上,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着他。吴风呼吸登时便变得急促了一些,声音中带了些警告的意味:“小月亮,你再勾我,我可不能保证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自己下床去餐厅用饭。”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没关系,我抱你去,也是一样的。”
郑澜月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热潮还未完全退去,她低声说:“何必劳烦主上……卧室里也有餐桌,在这里吃也是一样的。”
“吃什麽?”吴风伸出一只手,托住她一边软软的脸颊,沉声问道,“是饭麽?”
郑澜月不吭声了。
吴风轻轻哼笑两声,提过郑澜月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就像他儿子抱着心爱的娃娃一样。他问郑澜月道:“昨天来城堡里与我议事的那两人,你认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