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暖黄,壁炉里烧着火,一衆人有说有笑。
酒足饭饱,骆珩问起秦飞声今年过年打算,後者仰头灌了口酒:“说回去吧,也没啥惦记的,说不回去吧,在这边我也一个人。”
骆珩说:“来我家?”
秦飞声转头看向他:“我今年还去你家?不好吧?”
骆珩说:“你有什麽问题?”
秦飞声瞥了梁忱一眼,狡黠一笑,刚要开口,直接被骆珩一句话堵住:“那你别来了。”
“靠,”秦飞声乐了,“干嘛啊,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骆珩:“不行。”
秦飞声:“那是我偶像!我能开什麽玩笑啊!”
骆珩:“谁知道你。”
秦飞声嘴唇圆润地吐出一个字:“滚。”
“就护着吧你!”
骆珩往梁忱那边靠了靠,把人手牵过来捂着,懒懒地笑了。
骆珩今年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梁忱挺忙的,年末了,各种事掺在一起。
但再忙,也在家给骆珩过完了生日才去管别的。骆珩生日那天,就他们爷仨,围着一起吃了火锅,梁忱送了礼物,在他房间待了一晚,第二天起床还起晚了,连嗓子都哑了。
骆永平以为他是感冒了,从药箱里倒腾出来感冒冲剂让他喝。好在这会儿冷了,多穿点衣服能把那些暧昧的印记盖下去,不然未来几天他都不好意思出门。
不喝的话这事儿没法圆,梁忱喝了药,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真困起来了。
骆珩洗完碗出来,骆永平看到孙子寻找的目光,拿着遥控器用下巴努了努,“回房间睡觉去了,看来感冒得有点严重。”
骆珩摸了摸鼻子,就要过去:“我去看看。”
骆永平“哎”了声:“你去干什麽,可别吵人家,昨晚你俩是不抢被子了,怎麽你没感冒呢?”
骆珩哑然,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後来骆永平出门了,他才找到机会摸进房间。
进去之後立马关上门,也没开灯,他小声叫:“梁忱。”
房间里冷,床上的人却睡得热乎乎的,骆珩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用手试了试梁忱额上的温度:“真发烧了?”
“我没。”梁忱睡得晕乎乎的,睁了眼,见是他,先叫了声骆珩,又说:“我腰疼。”
骆珩手伸进去给他揉腰,坐在床边,梁忱干脆枕在了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对不起,昨晚没能忍住。”骆珩一下一下揉着:“还疼吗?”
“不疼了。”梁忱说。
梁忱有点低烧,生病後性子软乎乎的,黏人得不行,骆珩找来药喂他吃了,之後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同他一起躺着,他一躺下,梁忱便缩进了他怀里。
“睡吧。”骆珩拍着他的背。
两人互相依偎着,没多久骆珩听见爷爷回来,应是在家里转了圈,没找着人,嘀咕着说:“难道出门了?”
卧室里,骆珩没吭声,只搂着人的手紧了紧。
中途梁忱醒过来一次,骆珩以为他被梦魇着了,忙拍他的背,给他接觉。
梁忱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抵着骆珩胸口笑了。
“笑什麽?”
梁忱就笑着不说话。
骆珩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梁忱笑得眼睛弯弯。
他说:“从来没人这麽对我,你把我当小孩了?”
可能真是烧糊涂了,竟然问出这种话来。
骆珩侧着身体,说:“把你当小孩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