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跟掉了魂儿似的,我让小赵去接头,你去什麽?”
“赵姐姐毕竟不适合出入在那种地方。”
江寒却说得义正词严,
“要不然我的这样干等着,什麽都不做?”
活音未落,就听见陆准的声音风风火火传来,
“爹,那边来消息了!‘
陆贵平瞪了他一眼,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却未打开,而是冲着儿子低声嘱咐道:
“以後凡事稳妥些,别整天毛毛躁躁。”
说罢他低头去看信,目光却陡然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信件不长,笔迹略显潦草——
现我已被排除嫌疑放出,因有人跟踪,不便立即回来,以免暴露,卯月既望八日後,枯木逢春花开遍,层林染尽城郊北,月回斗牛星可现,吕。
“吕叔叔被放出来了!”
陆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陆贵平打了一巴掌,只得又低下头不言语了。
“陆队,这个消息我们不能信。”
江寒盯着信看了好久,突然说道,
“虽然现在外头放出消息说吕先生已被释放,但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谁都不知道,刚刚韩大哥也带来消息,让我们不要轻易相信任何消息,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布下的局。”
他顿了一顿,还是继续说道,
“陆队您和他们打了这麽多年交道,警察厅从来都是只抓人不放人,再说……江雪那个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的性子……不太可能轻易放了吕先生的。”
这时,门被人推开,一位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却并不急着说话,回头看了看,将门反锁後,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他来信了。”
陆贵平和江寒对视一眼,并不接过来,却说道:
“华年,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荣亮救出来……”
“我知道。”
沈华年语气中无悲无喜,几乎没有一丝起伏,
“上午时一只鸽子飞来了,您也知道,荣亮他养了一群家鸽,只是在他被捕那天散了几只,如今鸽子回来送信,这不是好事。”
“我已经让人去找铺子抵押,看看能不能把他赎出来。”
“这信上叫我4月23日夜里去城北树林接应,你们不用麻烦,我自己去。”
“不行!”
陆贵平立即阻止,
“这太危险了,万一你出事了,思洵怎麽办?”
“所以我来了这儿,洵儿现在在他爷爷家,暂时不会有事。”
“你一个人去犯险,绝对不行。”
陆贵平拉开一张凳子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揉着眉心,
“咱们不可能放着吕先生的命不管,但是现在我们也摸不清他们到底要干什麽。”
“陆队,这里有韩大哥给我的东西,您看一看。”
陆贵平接过那盒纸烟,打开,把里面的烟卷全部展开,都是空白一片。
“怎麽没有字啊?韩大哥不会搞错了吧?”
陆准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陆贵平熟练地点起一支蜡烛,随後将包着烟卷的纸壳子放在蜡烛火上慢慢的烘烤。
火苗贪婪的舔舐着小小的纸片,努力够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够不到,萎靡的倒下去。
字迹,终于慢慢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