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不由自主被撬开的时刻,灼热的硝烟味道扑面而来。
像是寒夜里猎手引诱施舍的火焰,不是真的让懵懂的兽取暖,只是为了诱捕、捆缚,连身体都被焚烧殆尽。
刚才被枪管捅进嘴里的时候陆南嘉太紧张,好像咬到了嘴里的软肉。
此刻血腥味被入侵的舌翻来覆去地舔吻开来,弥漫在口腔之中,被每一寸感官放大。
这种混合着吮吸、舔舐和吞咽的缠绕感有种令人腿软的恐怖。
像是已经咬断猎物喉咙的捕猎者,将瘫软的猎物压制在爪下,从鲜嫩唇舌开始一点点往里啃噬,慢条斯理品尝猎物血肉的味道。
陆熵看着面前双眼紧闭的少年,看他紧张得睫毛直颤,眼尾通红,扣住他后脑的手掌情不自禁更加用力。
陆南嘉感受到后脑愈加压迫的力量,不由自主地被按向男人的方向。
他感受到男人灼热的鼻息,灼热的体温,还有自己坐着的腿根再往旁边一点的部位……
下意识抵在男人宽肩上的双臂终于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陆南嘉身体在颤抖,心灵也在颤抖。
——不要啊,他的屁股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但是想一想,和脑袋开花比起来,果然还是屁股开花更好接受一点吗qaq……
……
“呼……呼……”
陆南嘉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门口时,浑身都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应激后反应明显,他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
地铁列车突然的哐当声、身后座位上别人的喷嚏声、街角阴影里窜出来的野猫……都会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脑子里全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周身硝烟的气味,枪杀叛徒的画面,浓烈的血腥味,仍在发烫的枪管压进他嘴里的触感——死亡的恐怖气息曾经离他那么近……
噩梦般的一晚上,不敢回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原本他当时感觉到陆熵身上的微妙变化,还绝望地以为他要当场把他办了,可陆熵只是抱着他深吻一会儿,就松开了他。
男人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说等他回到穹都,再来找他。
……原来是因为暂时有事要离开这里,自己的屁股才逃过一劫。
陆南嘉却高兴不起来:这么一想,自己的屁股好像从今天起,就已经挂上了秋后处斩的牌了一样。
等到陆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盐港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处决之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在书里看到的,男同做那事的描写。
听说会爽。但是第一次,难免会痛,会撕裂……
而安昀说他冷冻后黏膜很脆弱,会很容易受伤、流血。
陆南嘉一个哆嗦,夹紧了屁股。
他觉得陆熵不是那种他叫痛就会停的男人。
他只会安抚似的地揽紧他的腰,实际上是将他牢牢固定住,然后缓慢但坚定地更加深入……
……救命。
谁能救救他啊啊啊!!!
“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