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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双目来,细眉长目,上下有宽,眼睛不变。
邢满身份的拆解,又间接证实了,贩子与这位商中商大人脱不开干系。
不过,萧赐所见,更为紧要。
李朝感兴趣,道:“两个月後是中秋,南夷王年岁尚小,应不会主动挑起战况,而南夷要与北朝续战约,定要赶在中秋之前派遣使臣去往北朝,商议此事。我北朝自是不怕打,若是这位王君目光长远,也不会打。”
萧赐道:“我们现下如何呢,公子。”
李朝掷地道:“拿笔,拿墨。”
不一会儿纸墨笔砚便到了李朝眼前。
苏东添水研墨,萧赐递笔,李朝自己扶纸。
他蘸了墨,埋头落笔:
父皇,儿臣近日身处南夷,探得南夷王欲与北朝结约再续,南夷臣却贩我北朝人,以此敛财,从中牟利,行径可耻,不容谅解,我作为北朝太子,父皇孩儿,定会追彻到底,请父皇晤见,起信一封,关于儿臣前往南夷同王君商榷结约一事,其他事,容孩儿回都向父皇禀明请罪,多谢父皇。
停笔拿纸,呼呼地吹了一吹,几下卷起,装进找来的竹筒中。
交给萧赐道:“此信重要,你快马回都入宫,将它交予陛下。”
萧赐很想接下,但有一事恐殿下忘了。
他道:“公子,我不能入都。”
不能入都。
李朝明白过来,道:“无妨,苏东,拿令给我。”
苏东从身上取了一块令牌,放到殿下手中。
李朝将它和信一同给萧赐,道:“你拿令牌,差使城门守卫,叫华安接应你,倘若四天内到,华安在赵府。让他转呈此信。”
萧赐有个更好的办法,他笑道:“公子,这差事也不难,不过,能让苏老大去吗,苏老大去的话,直接就进都了,何多此一举不是。”
苏东当道:“你去。”
萧赐:“不是啊,苏老大,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李朝离座背手,笑道:“萧赐,你去最妥。何洄听我命来南夷,如今人不见人,我自当管,不找到何洄,不离开南夷,相信你再次过来,何洄会跟我们在一块,我已言明,你还不放心?”
作罢,萧赐作罢。
道:“公子言,自是妥。如此,我这就去,公子。”
李朝点头:“一路小心,切莫饮酒。”
萧赐正开门,道:“这个,公子,我尽量不会。”
李朝换言之:“少饮。”
萧赐笑道:“多谢公子,不过遵公子言,路上不饮,争取早日回来。”
李朝道:“好,路上注意。”
届时,李朝再次拿了纸。
放苏东眼前一张,道:“画像示人,你画我舅舅,我来画何洄。”
苏东自是明了:“好。”
南郡商府。
时常跟在商中身边进出的侍卫子由,来到院中和大人禀报。
子由行礼道:“大人。”
小憩的商中,开口道:“说。”
子由道:“大人,探子来报,北朝来的,一人已经离去,还有两人,在寻人。”
商中吃下一颗紫果子,道:“谁?”
子由想要近身,邢满在旁让了让位。
不过子由止步于此,他可不敢再往前,再往前他的脑袋都要抖上一抖。
子由低语了几声,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