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见状,和苏东拉起何洄,道:“形势不利,快走。”
何洄真想一剑捅了这个人,碍于大哥,他想从这人口中知晓更多大哥的事。
他当场丢了剑,道:“我饶你一命,若你所言有假,你的命,我必取之。”
他被苏李二人拖拽离开,路上再也撑不住,吐了血晕倒过去。
李朝见此:“这怎麽……,找大夫。”
苏东点头,把何洄的另一条胳膊搭在身上,扶着人走。
此刻,李朝才惊觉,苏东有伤在身。
夜很晚了,何洄的伤情倒不是很严重,为了安全起见,也免得护城军搜捕到他们。
三人找到了即将关门的张大夫这里,这一日不见,怎的如此了。
张大夫怪讶道:“这……,快进来。”
原先的街上,骑卫也在护城军找到时通禀大人。
商中下马疾行,从护城军手中,接过邢满,扫了一眼衆人,厉声道:“找大夫,杵着干什麽。”
这一夜,商府前院後宅的灯,天明未熄。
商中守在邢满身侧,一夜未眠,人一醒来,他便能看到。
邢满睁开了眼,手一动,商中握着人的手也能很快感应得到。
见到大人,邢满泛红的眼角的泪珠从脸颊滑到了耳垂,他唤了他的名字:“商中。”
商中哪里有气,直呼名讳未有不妥,他道:“我回迟了。”
邢满摇头:“大人公务在身,我幸而不死,得见大人,我很……高兴。”
商中把他的手放进被中,道:“你先好生休息,我去去便回。”
邢满:“……好。”
他竟第一次希望这人留下。
商府的前院跪着的都是昨夜护城军和昨日剩下的侍卫。
商中带回来的一衆骑卫,替了原先侍卫的岗。
他一到前院,跪了一夜的护城军将领原甫力,便开口道:“商大人,我等昨晚确实疏于防范,我等下去,定加紧防范,日後定不会让商府在我等的护卫下,陷入险境。”
原甫力擡头,见商大人坐于檐下,他披着胆子道:“商大人,若无其他事,我等换职便先退下了。”
不料,还未站起,骑卫拔剑,那谁还敢动。
原甫力明知故问:“商大人这是?”
商中两字:“失职。”
身为将领,原甫力自诩不畏强权道:“若论我等失职,商大人恐不能一字结果。我等是护城军,并非只护商大人一隅,迟是迟了,人尚在。还望商大人快些让我等回去。”
“快些回去?”
商中身子前倾道。
原甫力:“是。”
商中道:“回,可以,每人自断一臂。”
跪着的人求饶,原甫力道:“商大人,我等并未造成重大过错,何受此罚。”
商中不怒自威,道:“五十馀性命,命丧昨晚,因你失职造成,此罚轻了。”
原甫力自持一言:“此事非我等所控,我等定会查明,给商大人一个交代。”
商中不重的语气叫人胆寒。
他道:“我现在就让你给我一个交代,护城军昼夜巡逻,离我商府不过二里,却半个时辰不曾赶到,你有心无心,我岂不知。不领此罚,让你们靳大人,把你们每一个人的脑袋都奉上于我,听是不听。”
原甫力躲不过,脑袋要保,此罪要受。
早知他真该早些来。
原甫力从靴中抽|出短刃,自刺大腿道:“断臂对我等述职,多有不便。所有人听令,自刺大腿,向商大人赔罪。”
“是!是!”
张大夫的药铺中,李朝一人守着两个人。
苏东的後背不幸被剑刺了一下,所幸伤是竖着下来的,那剑并未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