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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林名扬道。
陛下又道:“苏东,你说说,朕愿民安,可太子要除人,这二者你怎麽看。”
林名扬食指捋捋寸须,两手叠在身前,向上抻抻袖地再安放。
这二者可不好说,他作为老师,林老,很想听听苏东如何答问。
拱了手,一礼,苏东道:“回陛下,在臣看来,盟可续,人,暂可不除。”
李朝看他,“为何?”
侧来身子,稍欠身,苏东点头一礼,“殿下,人非北朝官员,亦不在北朝,他若不伤北朝,在他境行恶,北朝是无法插手的,这是他方之事。”
若固然插手,恐怕会引起两军交涉。
战无可避,民不聊生。
当然,这是他作为臣子的己见。
若殿下想除,他会竭力从之。
李朝道:“不伤北朝?你说商中在北朝行的恶,还少吗?”
苏东言语调和地说:“殿下莫急,他,可能会不日攻打北朝。”
这对于除掉他,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林老一手捋了把寸须,像是在说:苏东呀苏东。
陛下往前走两步地问:“你怎麽判断的。”
苏东道:“预感。”
这後面便无话了。
陛下噗地一声,哈哈大笑,“预感,预感。那些个大臣们还没一个敢说的,你便敢这般说,好一个前国辅之子啊,好一个苏东。朕还不知,你竟通晓天道。”
苏东闭口。
李朝不言。
林名扬告退。
不到片刻,无关人等皆退,人都走了。
陛下走向案牍,突觉头昏,揉一揉,无任何征兆的胸口一堵,喷了口鲜血出来。
张公公慌张搀扶:“陛下。”
陛下手抵桌棱,另一手捂着胸口,闭眸缓缓道:“此事,切勿声张,不宣太医。”
张公公道:“陛下圣体,奴才岂敢啊。”
陛下果决:“朕说的,你怎能忤逆。”
张公公老眼拭泪。
出去天子殿,走至宫外。
李朝道:“去二殿下那里看看。”
苏东道:“好。”
李朝:“走吧。”
二殿下府,孙儒行不曾想,看诊的原是一位姑娘。
他收收药匣,道:“人无碍,二殿下,一会儿就醒了。”
李维道:“她……孙太医,你不要和我父皇说,此事有劳,一定保密。”
孙儒行同邝业看了一眼,随後他道:“二殿下,邝业到时,我可是在席间呢,此事,许多人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