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眼珠一滴溜,这才想起哥给殿下写的信。
怪他自己忘事。早点想起,说不定,殿下看到这封信,就用了膳呢。
何苦需两日,还请陛下来。
华安呈信给殿下,“殿下,哥走了,他给你留的信。”
李朝一滞:“走?”
华安:“是走了,他说回来再说。”
李朝松心,“回来便好。”
等他拆开,华安在旁,好像在偷瞄。
不对,华安在看,他还对殿下投来的目光笑上一笑。
把信往怀中一挡,李朝道:“备膳。”
华安笑道:“好,殿下。”
寝殿门关上,李朝合上门便看。
打开:陛下差我办事,数日後,择时归,殿下。
李朝走走看看,“怎是寥语。”
又看了会,“没有别的。”
再看了会,“好吧,回来说。”
。
冬日严寒,将近年关。
炉生炭火,放手取暖,故人仍未归。
身旁放着文籍简册,另一边添着茶水。
李朝左手执卷,右手成拳,坐于炉旁,随问:“几日了。”
华安数着呢,这时脑子一转,“三十六日了,殿下。”
李朝喝口茶,“再过两日,可要迎新了。”
华安附:“是,殿下。”
李朝放下茶盏,册子过了一页,“可有来信?”
华安脑子又一转,“殿下,许是公务繁忙,哥抽不开身。”
册子一放往左松,另一手在右膝,李朝看其後,问:“你去了?”
华安:“殿下,属下怎麽可能去。”
李朝:“那你怎知公务繁忙?”
华安一膝跪:“想来是,殿下。”
李朝道:“想来是?”
华安不知说错了什麽,思来思去,言皆明朗。
他道:“可能是……”
可能是什麽,他也不知。
坐得久了,李朝放下册子,“起来吧,出去走走。”
华安:“是。”
殿外下雪了,华安拿来披风,道:“殿下,披上吧。”
李朝披上,系了带子,擡脚走出殿外。
雪下了好些个时辰,均未停下。
晚些时候,李朝准备更衣时,华安敲门来报:“殿下,哥回了。”
李朝拢衣出门,看到廊下走来的一人雪中而立,那人持剑道:“殿下。”
李朝一笑,“你站在那里做什麽,进来。”
苏东走近了些,轻声:“我去换身衣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