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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匹牵来,缰绳接下。
张公公将它递给了萧赐,道:“萧公子此程若回,定是前途无量,自要全心而为啊。莫辜负了陛下之意。”
萧赐扶鞍上马:“谢张公公,走了。”
张公公退身让行,望他而去,这些个年轻公子本该是冠绝当下的。
给他的是匹烈马,在路上萧赐几下才将他驯服,幸好不是最烈的。
饶了两回路,他的马还是到了昔日的萧家北都萧府,但看了两眼便走了。
他真想快马前行,却先改变了主意,北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他骂了两声狗皇帝,牺牲他妹妹幸福换他丰功伟绩,去他娘的,他出了城门快马而下。
朦胧的雾打湿了他的脸,马蹄打滑他摔在地上,起来踢了两脚撅蹄子,骑上马拭泪就走。
不就一个北都吗,除了一个北都,天下尽可他居,风流自在,岂不好。
可惜他回北都的执念是深刻的,不过他下了决心,又骂了一声狗皇帝,知道他家的软肋,就是不让他们家回都。
也难怪何家老爹早早让何芰妹妹嫁了人。
萧赐回延洲了。
不曾想到,他妹妹来了都,见义勇为的她顺了小偷的银子。
“哎,你怎麽打人呢。”
面相很坏,张牙舞爪的男人拿着棍子道:“为什麽打你,你偷了我的银子,我不能打你吗,你给我拿出来!”
男人毫不退让:“拿出来。”
着简朴布衣,萧莺也不输气势,顺手抄了一根棍子:“我就爱惩罚你这种恶人,偷了别人家的银子,还有脸说是自己的。”
萧莺把钱袋拿在手里往上抛一抛,道:“凭什麽给你拿出来,你怎麽不把你吞的那些个银两拿出来,你若不服,咱们见官呢,如何。”萧莺胜利在望的笑声道:“如何啊,如何。”
这人很快没了气焰,奈何围观者衆多,他只得认了道:“我今个不与你小家人计较,若再碰到,你看我们的账怎麽算。”
萧莺见他扔了棍子,她就把棍子竖起来,道:“见官呢,还能怎麽算,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再遇见我看看。”
“你等着。”
萧莺坐在一旁的牛车上,道:“我等着。”
一家客栈二楼,较好的视野,从这看去,刚好时刻监察赵士寅的动向。
屋外门敲了两声。
李朝目不离前的道:“进。”
苏东进来,关上了门。
他道:“殿下。”
李朝道:“父皇和萧赐都说什麽了,萧赐过来了吗。”
苏东走近了些,道:“殿下,宫中消息,陛下想让萧赐的妹妹参选太子妃。他回去了。”
李朝一滞,道:“参选?”怕是直接要让她来当吧。
苏东道:“不错。”
李朝道:“看来这一劫我是躲不过了。”
苏东道:“未必,殿下。”
李朝搬起椅子坐下,目光在窗外道:“怎麽个未必,说说我听听。你有什麽高见。”
苏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殿下,道:“陛下是让萧赐带妹妹来,但未说抗旨不尊,言明若他带不来,永不得入都。”
李朝笑了一下,如释重负道:“父皇的棋一直都很远见高明啊,萧赐是不会带他妹妹来的。”
笑罢,目光所及的下方,便是一张许久未见,但记忆犹新的熟面孔。
当即坐起冲楼外喊道:“站住,站住。”
苏东往下一看便立刻下楼去追,萧莺根本来不及看清是谁,就见有人指住了她,心一慌的并步就跑。
边跑边自语:“北都,我熟人多吗。”
她的速度根本不及,只能略施小计躲过再跑。
还是被发现了。
苏东和李朝打配合,将他的路前後堵住了。
看着这两人是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的萧莺,笑一笑两脚并力的跳上屋顶。
被揪了下来。
萧莺坐在地上,下来一眼便认准了他们是谁,马上挡着脸道:“你们有什麽事吗,没什麽事,我就走了,不和你们计较。”
李朝拿开她的胳膊,笑道:“妹妹。”
无奈,萧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变化表情,哈哈笑:“太子哥丶太子哥,苏东哥,这怎麽,怎麽就遇上了哈。见到你们好开心,好开心呀,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