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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後,三人抵达南夷都城南郡。
牵马而行,南郡的人文风气较为开放,酒招子挂在显眼的地方,随处可见的表演,喷火,洒水,高跷,戏剧。
搭个台子,就有人掷银助兴,搬个凳子随地而坐。
闻到酒李朝都是要尝尝的,别说遇到酒了,有位商贩看出了这位公子对酒的欢喜。
三言两语将公子留了下来:“公子,尝尝,这酒可是出了名的。”
名气不重要,重要的是入口好。
商贩给公子打了一小盅,放到公子手中,李朝喝下去,这种下肚的感觉,跟上次客栈掌柜那里喝到的竟然一样。
怪不得那时的掌柜说老板是从南夷学来的手艺,不过这个酒,甘要大于辣。
李朝问询:“好喝,这是什麽酒,叫什麽名字。”
商贩笑道:“此酒名为赏金酒,喝了,王赏,喝了,赏金。”
见他们不懂,商贩绘声绘色的说着,达观贵人喝了,王许你愿,平常人喝了,财运亨通,数之不尽的财富,供你在家里欣赏。
三人一听,这麽荒诞的说辞有人信?
别急,商贩继续说,自是有人信,它还有一层寓意,寓意畅顺,美好,但唯独没有祝福之意,因为赏,那是要赏下去的。
萧赐问道:“这样不会耽误生意吗。”
商贩笑道:“颇是独特,几位,来点。”
李朝一笑,看向苏东:“不了。”
苏东明白,拿出一两银子,给这样热情待客的一位老板。
坦然接之的商贩,拱手行谢。
来到一处声势浩大的烟雨楼,这里足足有三层,一至三楼只要有座,客人皆可坐。
他们将马交给了门外迎客小二,直至三楼坐到靠窗的位置,这处座席,珠帘隔挡,从窗望去,可以看到大半个南郡。
不巧的是,刚坐下,便有人告知他们,这座席有人预了,请他们换到另一位置。
李朝他们几人也不和小二争执,在小哥的带着下,他们坐到相邻两桌的另一地方。
这地方坐着,目光所致楼梯阁楼,有一位衆星捧月般的人物来到此处,被三两簇拥者奉承着坐到主位。
他们说话听不太清,但面上都是和善的笑容。
李朝道:“萧赐。”
萧赐也听着,“公子。”
李朝向他示意那边,道:“你去看看,小心。”
萧赐放了剑在桌,笑着道:“放心,公子。”
他端着茶,装作扶杆和人谈论风雅的人,在廊间的扶手前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李朝也来了,和萧赐盅对盅,碰了下。
当作不经意间的交谈,他们并未多言,周围多是嘈杂的人。
眼睛在看,耳朵在听,在桌上的饭菜上齐,他们也没听到什麽有用的话语。
反而李朝和那边投来目光的苏东的眼神对上了。
李朝见之一笑,和萧赐道:“吃饭。”
萧赐等几步走,两个人先後回到饭桌。
把筷子拿齐,李朝道:“吃吧,待会吃过饭,我们先去从这个叫靳大人的南郡大臣入手,他这麽喜交善缘,改日我们也去拜一拜。”
萧赐吃口下酒菜,嚼一嚼道:“公子,何老二怎麽找。”
李朝道:“先等等,我们又不能拿着他的画像满城去找,那样,不仅他,我们都危险。随後再想办法,先借这个大臣,打探一下南郡内部人员,尤其姓商的那位隐秘将军。”
几人所在是拐角尽头偏处的地方,几乎是吃着说着,借着吃东西打开敏感的话匣。
声音较小,萧赐道:“公子若是想知道这些,北朝眼线岂不快。”
李朝眼神制止了萧赐再往下说去的冲动,他道:“所快之法,必有风险,我们暴露无关,倘若牵连朝廷布局,非我们三人所能挽回。”
萧赐吃菜道:“是是,公子,我考虑欠妥。”
苏东望了一侧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