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打住:“不必,你又没错。”
是的,他没错。
可他感觉他错了。
萧赐主动担起活跃的这个人,道:“公子,我们晚上看看南郡的歌舞去,听说这儿的美人,轻歌曼舞间,双手双足皆是十分优美,嗓音也好听,我们观观,公子。”
李朝无心听萧赐说此,不过在他的话中捕捉到了几个字:美人,歌舞。
李朝道:“对了,歌舞。”
又道:“去。”
萧赐本来是开玩笑的,殿下忽然认同,他一时不适应:“啊,去,真的吗。”
李朝看穿道:“我可不知你在开玩笑。”
萧赐笑道:“我没料到公子会当真。”
李朝淡定道:“不是我当真,咱们不是找人吗,不接触人,怎麽找人呢。”
萧赐难得一下想通:“也是。”
不再追究此番事宜,李朝将想法告知了二人。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楼阁下的小亭子中,赏舞吃酒。
舞女们的舞姿确实值得让人鼓掌喝彩,但是他们暗中观察了四周,那边的楼阁上他们是上不去的。
有钱也上不去的,不好使。
萧赐开始实施谋划,抓住前来端送果点的姑娘道:“姑娘,这些舞女,我们想请回府中,给家中长辈贺寿,请问怎麽可以请到她们。”
姑娘笑了笑,并未作答,行了一礼走了。
什麽情况?
萧赐用手招来了一位男子侍从,这位男子倒是给出了答案。
方才的那位姑娘是哑女,但他们这些舞女是楼阁中的舞女,不外借用。
想打听这些舞女是哪来的,侍从说了都是家里来的,也不好追问下去。
探问无果,苏东道:“公子,不如我进楼阁探一番。”
李朝看了他,此时应允:“嗯,小心。”
苏东点头:“嗯。”
他和萧赐道:“照看好公子。”
萧赐道:“放心去。”
南郡犄角中的一处小屋,有人刚到家,就被身後人用火烛照亮目光。
烛火就亮在眼下,若不是何洄看清来人,怕是这热烛火已经烧到了他眼中。
“国舅。”
何洄惊诧之馀道。
国舅平缓的语气道:“醒了便好。”
言罢,何洄的手脚不受力,退退步趔趄倒地,摔在地上,屋内一下黑了。
他颤抖道:“我……,我怎麽了。”
国舅捡起蜡烛,重新点了起来。
扶起他道:“我查不出你的病因,你先歇一歇,我们再说。”
何洄手脚尚有虚力,他也只能抓一下衣袖,他突感呼吸不畅,浑身抖道:“病?……哪里来的病?请,请国舅告知,告知……”
国舅摁住他道:“别担心,你前两次发病都是昏迷中,这次,我看是好些了。”
何洄抱臂双手颤抖,身体不由抽搐起来,嘴中一遍一遍道:“病?……病,病……,病……”
何洄是不相信的,可是身体连站起都虚弱无力,这怎麽可能,他不敢相信,他当时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
他在心里一遍遍念着,一遍遍念着“怎麽了,为什麽”。
为什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