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侍卫倒也衷心耿耿,意外的是,这人在侍卫心中声望不差。
苏东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耽误时刻,他不了解此人,但此人是敌。
商中来道:“剑不出鞘,不如就此放下,我们各走各的,各退一步。”
倒让他得了空子。
时辰差不多了,苏东倒也愿意承这一情,“走吧。”
“……”
商中点头一礼,转身之际,袖中藏刃拔出,他若不亲自试试此人身手,不甘呢。
不失所望,商中一笑:“不错啊。”
苏东後退拔剑,“彼非君子。”
商中持刃交手:“彼此是也。”
云惜来助,商中扼人要害,苏东横剑于胸,抵挡利刃。
见她要绕于身後,下脚一掷,踹人腹肚,一瞬扭转身形,转为安。
商中腹部受力不多,在于他先收了手,平身後退,云惜的剑也落了个空。
苏东收剑回鞘,不再恋战,几下隐于竹林中,望不见踪迹。
云惜顾不得擦去嘴角血,厉声和一队侍卫道:“跟我追。”
“是。”
商中:“不必。走。”
大人有言在先,云惜作罢:“是,大人。”
下了几个时辰的雨,渐渐地停歇了下来。
天空的雷鸣也消了音,藏于天际。
邢满的画作好了,此人神色不是容屿尚且说不过去。
无论胡须还是斗笠丶面色,五官,简直跟容屿无二。
李朝看一下外面的天色,“此画多谢,我们先走了,至于你怎麽跟你家大人说此事此剑,你自己看着办。”
又和何洄道:“走。”
何洄还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大哥的事他要从哪一段提起。
“走。”
在公子的又一遍催促下,他带着大哥的剑离开此地了。
走时,李朝把画揣在怀中,以便此画留在这里无故生出事端。
他们特意绕行而走,以防途中遇到归来危险的人。
商中折返回来,下马望府内无任何风吹草动。
他问门前守卫:“府中有何动静吗。”
守卫回答,不曾有任何动静。
回到府中,侍卫们前去歇息,他挥手不让任何人作陪,独坐前堂。
一会儿,匆匆起身,去往後宅,奴才们纷纷行礼,也无任何风吹草动。
是他高看那些人?还是那些人不够聪明,只是误打误撞刚好不在。
商中换了问法:“府中可有人来过。”
奴才们面面相觑,商中怒火:“看什麽,说!”
白日侍候的奴才们跪下,“是丶是谋士的故人来访。”
商中:“故人?谁?”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只知是故人。”
奴才们回答不上来,屋门开了。
邢满道:“大人,你回来了。”
商中不知哪里来的怒火,直冲进屋,还没有发现什麽不见。
他两手关了屋门,质问邢满:“是谁,你有什麽故人。”
要想过这一关,还是不能硬来。
邢满攀上商中的脖子,抱住他,颌骨抵在他的颈肩,“别生气,不是什麽故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