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侍卫一经退下,林名扬便关上了屋门。
几人凑到一块。
林名扬已经猜出了大概,“商中做掉了吗?”
四人皆是不曾想,林老第一句问话竟是此言。
何洄最知:“未曾。”
李朝道:“现下这情形,怕是商中已经容不得我们在此了。”
萧赐道:“我看他是想直接要我们的命。”
苏东道:“若拿命,应不会闹到这里。”
“是啊。我们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这里了。”
李朝道。
看看在场的衆人,萧赐道:“我们一起冲出去吗,公子。”
眼眸下垂,李朝有妙计地道:“林老,你便在这里,他们不敢动你,也不能动你。我们四个随他们走,半路逃之,但经此,我们怕是要和林老北朝见了。”
林老拒绝道:“殿下,不行。你们四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依老夫来看,我们一起走。”
四人均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李朝问:“林老如何和我们一起走,时候未到,林老身负北朝使命,怎可和我们乱来。”
下面的人在催了,林老去应付:“别急,难不成老夫还会骗你。”
云惜道:“使臣快些,我给的时辰也是有限的。”
林名扬气极关门,和殿下重新聚到一块,道:“殿下,此番使命不成,南夷与北朝假以时日必有一战,他们虽说民生开放,百姓和乐,可是朝臣不行,王君又小,我们北朝所受的委屈,还得我们自己解决。”
又道:“负责此事的王宫朝臣靳起,是个表面谈吐风流的人,最是以假乱真,我尚不知时日一到,他会给我们什麽样的说法,但绝不是我们想要的。既然如此,我再待下去也是无妄,便和殿下一起回都。”
背手而立的李朝:“不行,林老。我们一起,那便只能打了,我们四个人出去,如何打都尚有生机。”
林名扬笑道:“殿下,他们三人自是忠心护主,可,老夫也不能让殿下轻易冒险。”
萧赐想起什麽道:“公子,刚才他们抓的人,分明是何洄和苏老大,如此说来,我们只需营救他们二人便可。”
李朝道:“此话切莫再说,他们二人去跟送命有何区别,能撑到几时,你想了吗。”
萧赐自己打自己嘴,说啥呢他,有点弃卒保帅的嫌疑。
何洄空洞地看了他。
林名扬道:“此事,依我的方法最为稳妥,殿下。”
李朝坚决不同意,“林老,听我的,你留下来,到了时日即使真相并不理想,林老也能安然返程,不会风餐露宿。”
林名扬退後一步,朝太子殿下行了礼。
离开是笑着离开的,走出去又是肃静一面。
他道:“所有随我而来的兄弟。”
“在!”
“拦住他。”
李朝心有馀悸道。
苏东迅速,林名扬推开他,“护主。”
“是!”
门外看守的北朝护卫,一剑拔出利落地抹了位于楼上敌对者的脖子,一时鲜血淋漓。
林名扬关上屋门,拽着苏东回去,不管外面是何种惨状凌烈。
他道:“你们快走,跟我来。”
回到自己屋中,打开挨着床尾的格窗,将一条绳子捆绑到自己身上,顺着窗沿丢下去和走来的人道:“一个一个下去,快。”
“……”
怎麽可能。
李朝看去苏东自身佩剑,他一手拔出,提剑一下砍断窗沿边连接地下的绳子。
作罢,一拳背手,另一手握着剑柄平着,把苏东的剑还给他。
自己道:“我们真要下去,用不着它。外面的人在舍生赴死,我们何不出去拼一把。”
有此一言,何洄抱拳行礼便走,萧赐眼珠动动,随之拔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