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煦回房间立马冲了个澡,他洗得很快,怕祝颂安在自己前面洗完。
不过还好,祝颂安很讲究,在洗澡这方面更不马虎。
陈时煦叫了服务,拿了两个人的湿衣服去洗。
他在房间来回踱步,开始盘算如何在祝颂安的房间内争个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过祝颂安显得在这些事情上很坦然,他洗完澡看见摊在地上的行李箱,又看了看站在窗边吹风的陈时煦,擦着头发问:“陈时煦,你不去你房间睡了吗?”
不等陈时煦回答自己想了很久才决定说“下雪了,房间好冷”的借口,祝颂安却自问自答:“床很大,可以一起睡。”
不过,他擦头发时不小心露出的耳尖,又暴露了此刻祝颂安的害羞。
陈时煦没打算揭露他。
这是又一个祝颂安可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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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源彻底隔绝,房间里兀地响起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祝颂安和陈时煦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眼,陈时煦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祝颂安的头,示意他再睡会儿,但祝颂安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陈时煦地脖颈,翻身下床,径直走进了浴室。
“妈。”陈时煦接通电话,两指捏着眉心掐了掐。
“还没起来吗?”时今禾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语调里带着初醒时的慵懒。
“刚醒。”陈时煦简短地回答。
“哦,”时今禾顿了顿,“今天下午还回家吗?你爸爸凌晨回来了。”话里话外带着开心。
陈时煦过年不回家是得到了时今禾许可的。
当时陈纪淮忙于政务,在外地出差,本就不能团圆。再少一个人也无所谓,时今禾便默许了他的安排。
但现在,陈纪淮难得抽空回家,时今禾思忖片刻,觉得一家人还是应该团聚一下。
两个人的车票就订在中午,回家的时间完全充足,陈时煦沉默片刻,低声回应:“我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陈时煦抬眼望向浴室的方向。新生营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到时候只有祝颂安一个人回去,怕是会有些孤单。
“打完了?”祝颂安拿着面纸擦脸,发梢还带着些水珠,从浴室走了出来。
“嗯。”陈时煦起身,踩着拖鞋走近,伸手揽住祝颂安的腰,低头凑近都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儿。
他想要亲亲祝颂安,却不想却被他抬手捂住嘴巴,祝颂安红着脸,另一手抵在陈时煦胸前,说:“你还没刷牙呢。”
陈时煦眉眼弯弯,眸中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嘴唇微撅,在祝颂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心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祝颂安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