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发颤,还带着些像是没冲干净的泡沫般,黏密轻柔。
耳边一声轻笑:“什麽可以了?”
贺殊当听不懂岑千亦的话,握着岑千亦的手来到水流下,冲洗过後,又挤了一手的洗手液。
她也着急,但洗手,一定得洗干净,手艺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岑千亦偏开了些脑袋,躲开贺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她能动的也就只有脑袋了,贺殊将她紧紧卡在了她的身体和洗手台之间,一点前後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洗手台边沿的大理石很凉,身後的胸膛却很热。
综合之下,她还是越来越烫,就连那被揉搓的手,都热了起来。
“手。。。洗干净了。。。。。。”
岑千亦难耐的往後拿身体抵着贺殊,试图推开些人,但贺殊不动,这麽一来,她就严丝合缝的靠在了人怀里。
贺殊又笑了声,岑千亦这样,会让她感觉她比她还心急。
从水流下抽回了一只手,贺殊把岑千亦的脑袋偏了过来,亲了上去。
嘴唇撕磨,挤压。
手也不忘回到水流下,重新握住岑千亦的手,手指横插进去。
一边揉搓着那细滑的手指,一边撬开那紧闭的唇丶探进温热的舌,用最敏感的舌尖在彼此口腔里来回蹭弄。
水流声哗哗,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之时,唇角却被勾缠出了细密泡沫。
感觉到那温热的舌尖顶过敏感的上颚,在腔壁里不断深入,岑千亦开始呼吸困难,无法吸取更多氧气,她只能扣紧了贺殊的手,本能的求助。
贺殊感觉到手上的力度,馀光望去,错落的手指绞缠在一起,像是两具身躯在抵死交缠。
眼角忽得一烫,呼吸也跟着粗了起来。
贺殊松开了人。
突然得了自由,岑千亦还来不及惊讶,人就被揽着腰转了个面。
又重新被亲上了,那只湿漉漉的手更是直接贴着她的脸,让她无处可逃。
在感觉到那手蹭过脖颈摸索上外套的衣领时,岑千亦用力咬了一口贺殊。
说是用力,其实也没怎麽用力,至少不是之前咬破贺殊嘴唇的那种力度。
但贺殊感觉到了岑千亦这突然一下的不寻常,感觉到人有话说,尽管不舍得,贺殊还是立刻停下了动作,连捏着拉链的手都顿在原处,没有再继续往下。
“嗯?”贺殊压低的声里,能听得出一种欲望被生生压住的难耐。
听得岑千亦感觉耳朵像是被咬了一下,又痒又麻的。
她看着贺殊,努力喘匀了气开了口。
“你说过的。。。晚上你躺着不动。。。。。。”
岑千亦刚刚想起来了这话,同时想到了现在就是晚上。
贺殊呼着气,眼里有疑惑:“什麽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千亦抢着打断了:“那天,在医院检查,你说的,要是我手伤好了,你就——”
话没说完,就被贺殊亲住了。
贺殊没想到,岑千亦要说的是这事。
“我怎麽这麽坏。”贺殊亲了人後松开,看着岑千亦,“你那时伤才好,竟然要你辛苦。”
说着,湿漉漉的手捧起了岑千亦的脸,继续亲,亲得很用力,很刻意,洗手间这麽一方小小空间里,啵啵啵的,一个又一个的吻声。
亲得岑千亦嘴唇发麻,耳朵发烫。
“乖,宝贝,你手疼,还是让我来吧。”
岑千亦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她手怎麽疼了,不疼啊。
但很快的,她就想起来了,是在吃饭的时候,她想要贺殊喂,随意扯的理由。
贺殊明明知道她是在说谎。。。。。。
晕晕乎乎间,一阵清晰的拉链滑动声。
岑千亦下垂的视线里,那只还有着水汽的手,已经捏着小小的拉链锁片一滑到底。
敞开的衣襟里,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露出大半的胸脯。
她突然想起来,晚间起床的时候,贺殊拿过这一套衣服给她穿的时候说,不出门,这样穿着简单舒服。
之前她也是这麽说的,岑千亦有些习惯了这种搭配。
现在想想,这也太方便了,这人该不是早有预谋。
贺殊要是知道岑千亦的想法,要喊冤,在她看来,其实穿什麽衣服都挺方便的。
因为对她来说,想做的事,再不方便也会克服困难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