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你你你……”田全宝颤抖着指着林潮。
“都是大老爷们,怕啥呀,快躺下。”林潮往里挪了挪,给田全宝让出点地方。
田全宝沿着床边坐下去,小心翼翼的靠着边缘躺下,躺板板似的僵成一根棍子。
林潮双腿用力蹬了蹬,把压在床垫下的被子拽出来。
“你们南方小孩就是脸皮薄,在我们那都不算事,以後有机会我带你去澡堂子见见世面。”
田全宝的心砰砰跳,他想求林潮不要再说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再说下去他怕是要爆体了。
“我们没事都喜欢去搓澡,自己在家搓不干净,一周去一次澡堂子,里面有几个大爷,穿个裤衩给人搓,你只要往那一躺,剩下的他都帮你干。”
田全宝想起了过年杀猪,猪也是往那一躺,人就开始给它放血脱毛。
“平常自己搓不到的地方,大爷都给你搓的干干净净的,你要是想来点格调,可以加一个玫瑰盐,不过我不建议,那大盐粒子,跟上刑似的,搓完身上都是血道子。”
这不就是退猪毛吗,田全宝心想,他家杀猪的时候也是一堆人围着,估计跟澡堂子里面人数差不多。
林潮枕着胳膊把头转过来,戏谑的看着田全宝:“搓到重点部位的时候,大爷就会伸手一掏,把你那玩意拎起来搓。”
田全宝头没动,眼球一寸一寸的转过来,看着林潮,近乎祈求道:“我求你了,别说了。”
林潮不理会他,继续发出恶魔的低吟:“如果那玩意小的话,大爷就会啧啧两声,这时候四周的人都会看过来,这样你就……呜呜……”
田全宝飞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喊道:“我让你别说了。”
林潮扒着田全宝的手,还想继续逗他玩,奈何田全宝力气不小,他没拨开,也不敢太用力,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田全宝脸红的像熟烂了的樱桃:“你再说我就把你踢到床底下去。”
待田全宝松开手,林潮笑着粗喘着气:“脸皮怎麽这麽薄,一点都不禁逗。”
田全宝白了他一眼躺回床上,俩人这麽一闹,反而放开了不少,田全宝不在拘谨着把这边躺,身体也放松了。
林潮贱兮兮的捅了捅田全宝的胳膊:“你晚上睡觉老不老实。”
“挺老实的。”田全宝住校这麽多年,一直睡上铺,从来没掉下去过。
“我睡觉不老实咋整?”林潮翘起二郎腿。
田全宝尽量不看他的腿和赤裸的胸肌。
“没事,我不嫌弃你。”
林潮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把你踹下床,我最多也就是睡觉喜欢抱人。”
田全宝的心脏瞬间狂跳。
“你,我,要不咱俩中间放个枕头吧。”
“你搁这拍电视剧呐?又不是偶像剧男女主,睡觉中间放啥枕头。”林潮吐糟。
“可是你说你睡觉喜欢抱人。”田全宝掰着手指,语气很弱。
“你不是说你不嫌弃我吗?开学的时候你还想把脚怼我头上,我都没嫌弃你。”
田全宝语气细弱蚊蝇:“我不是没放吗。”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潮:“算了算了随你便吧,我要睡觉了。”
林潮关掉电视,只留一个床头灯。
他看着田全宝的背影:“我逗你玩的,我小的时候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现在早改了。”
田全宝回过头,看着林潮:“嗯?”
林潮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我说我已经不喜欢抱着东西睡觉了,已经改过来了。”
田全宝转过身来面对着林潮:“为什麽?”
这不是缺点,为什麽要改?
林潮盯着田全宝的眼睛,床头灯光撒在他的眉骨上,扫下一小片阴影。
“因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