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辛卯:……
她扬眉问道:“怎麽,你见过别人在家穿的少?穿的什麽?蕾丝吊带?”
丁烁:……
他这张破嘴。
“我见谁去?我哪里闲到半夜跟人视频。”
他是真没见过,他这种级别的海王,任何逾矩擦边的行为,都是不可能做的。
无伤大雅的暧昧,是荷尔蒙正常的短暂的反应,情绪舒缓剂罢了。但是底线在哪里他很清楚,自制力不好的富二代,是仙人跳丶杀猪盘的重灾区,他见的太多了。
他在韩辛卯面前再怎麽随便,是因为他知道在韩辛卯这里不会有这种低级的风险,韩辛卯足够聪明,骄傲。比他还能控制风险。征服这样的人,要上头得多。
他的本质是个商人,精明的商人是以小博大的高手,不是因为一点欲望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蠢货。
韩辛卯看他皱了眉,眼神还有点冤似的。有点想笑,他自己嘴贱,现在又想让人哄。
还能怎麽办,哄呗。
她很真诚的看着他:“下次我穿个好看的。”
他这才勾出一点笑在嘴角,“蕾丝吊带。”
韩辛卯:……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丁烁看着她:“没诚意。”
“有,虽然可能不多,但我已经给了你很多耐心了。”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说完还有点愣神,她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在别人面前为自己解释过什麽,她从不在意旁人,但是她最近似乎经常在丁烁面前为自己解释几句。大多是为了表达,她不是不在意他。
他笑了一声:“那我还挺荣幸的。”
韩辛卯看了眼时间,快半夜了,“挂了,太晚了,早点睡吧。”
丁烁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嗯”了一声。韩辛卯听到他回应,擡手摁断视频。
屏幕上的人消失後,手机像块板砖一样无趣,他摁了锁屏键扔到沙发上。刚才没吹头发,头皮摸起来还有点湿气,他去浴室里吹头发,想起刚刚跟她说蕾丝吊带,嘴角几乎是无意识地翘了起来。
韩辛卯挂了视频後,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棉T,也笑了笑。她总是比他出牌慢几步。有一种莫名的,可以及时止损的安全感。在一场没有赢家的赌局里,少亏即赢。
第二天周五,晚上快十点,丁烁给她发信息,拍了张飞机起飞前的机场照,西北的机场没有越港那麽繁华,地勤车灯和跑道上的指示灯零零星星,有点孤寂。
韩辛卯看了一眼,没有回。
飞机落地越港已经凌晨了,刘栋来接他,看他没说话,主动问了句:“老板,回公馆吗。”
他皱眉“嗯”了一声。刘栋不问还好,一问他心里更烦,他倒是想去曜月阁,可三个多小时过去,聊天框里连句话都没有。
他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刚打开冰箱拿了块披萨放进微波炉,手机里有了信息。
韩辛卯:到家了吗?
丁烁想把手机摔了,这女人绝对故意的。他今天回一个标点符号都算傻逼。
他给刘栋发信息:明天去曜月阁买一套房子。看看五号楼有没有大平层,没有就随便买一套。
刘栋:好的,收到。
刘栋不仅职业素养很强,洞察力也是一流,一句多馀的话都没问,甚至都不问价格预算。
丁家早饭时间一直固定在六点半到七点半。这个规矩是许樱定的,原话是:本就人多,免得让沈姨一天到晚忙完这个人的餐食再去忙另一个人,过了饭点就自己去找吃的。
周六早上刚过七点,丁烁下楼吃饭,一家人都觉得意外,他也没提前说回来,知道他这两天去西北,都还以为他今天回越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