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唳有些无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小朱雀,你喜欢我。”楼长卿说出了一句显而易见的话。
闻唳抿了抿,拿着剑,看向一边,轻轻咳嗽一声,转过身,赤红衣角如烈焰燎过洁白的地面。
“走了。”
语气平静中还是掺杂着一点慌乱。
楼长卿笑而不语,眉眼深深弯下。
口是心非。
多年相处,他对闻唳的性格了如指掌。
太清帝君站在鬼城中,一袭白衣飘飘。
“你们终于来了。”
他微笑转身,一脸温和笑意,看着刚刚赶到的闻唳与楼长卿。
闻唳擡起剑。
“得罪了。”
太清帝君一点儿都不躲,满脸的笑。
冰冷的剑灌入体内,他本不该觉得痛,然而临近魂飞魄散,骨髓里都泛着疼。
原来,觉得疼是这样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
“糖葫芦很好吃。”
轻得如同只是飘过的一阵风。
手中的剑随着太清帝君一同消散。
闻唳握了握拳,放了下来。
与此同时,白玉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地面开裂,建筑坍塌。
神仙们连忙逃离。
眼见存在千年的白玉京坍塌,衆仙不是没想过阻止,奈何无用。
而等白玉京的废墟惨样被风吹做齑粉而去,一道玉令自半空生出。
是太清帝君,也是最後一道玉令。
吾故,而无白玉京。
世有神,再无白玉京。
楼长卿向前一步。
“小朱雀?”
看着闻唳有些愣神的样子,他不免有些担忧。
闻唳掀起眼皮,眸中毫无情绪。
“走吧,长卿。”他淡淡开口。
听到“长卿”二字,楼长卿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他勾起嘴角。
“好,去孟龙渊。”
含着笑意,特地加重了後面三个字。
闻唳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
“楼长卿,其实我一直好奇……”
他转身跟楼长卿面对面。
“你为何喜欢我?”
楼长卿愣了一下,垂下眸。
“我不知道。”
他又擡起眼皮,满眼真诚。
“但我知道,五百年前便开始了,至今仍存,小朱雀你这般厉害,如何不招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