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的手从衬衣下方深入。
馀澜声音微喘,抓着他的手:“邢煜良,先去洗澡,我要去刷牙。”
“一起。”
他不由分说,抱着她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闭。
断断续续传来交谈。
馀澜:“我先刷牙!新牙刷,给你,你也刷!”
一声叹息。
来自邢煜良。
“干净了,你看。”
“我去拿浴巾,唔……”
水声传来。
这次的澡洗的格外漫长。
头顶的花洒一直在流出热水,馀澜最後被精疲力尽地裹着浴巾抱出来,头发已经是洗过了的。
她已经没力气去管头发干没干了。
邢煜良却仍然精力旺盛,握着她湿漉漉的卷发,皱眉。
目光在房间里逡巡。
他此时才能好好观察馀澜住的房子,一个小小的单间,一张床,没有客厅。床到阳台的距离铺了白色的毯子,毯子外有一个小沙发,旁边一张小桌子和椅子。
下面一个大纸箱,纸箱上重叠着品牌盒。
邢煜良收回了视线。
馀澜过得不算好。
“吹风机在哪里?”
馀澜闭着眼睛,有气无力:“桌子的抽屉里。”
邢煜良翻身走到桌边,找到了吹风机。
把插头插进床头柜的插板,将馀澜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开始给馀澜吹头发。
“头发会掉到毯子上。”
馀澜闭着眼说。
“那就把毯子换了。”
馀澜也懒得多说了,她现在累的什麽都不想动。
头发吹到几乎全干,馀澜也恢复了一点点体力。
“你今晚穿什麽?”她问起这个问题。
她家可没有男人的衣服。
“我让人送。”
“这麽晚了不会打扰别人吗?”
邢煜良像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把馀澜放到床上,一边收吹风机一边说:“赚的就是这份工资,你怎麽老替别人着想?”
因为她是普通人啊。
被压榨也要讨生活的普通人,自然是共情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