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公司楼下的女人,我和她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了那一天,原本早就该解释的误会,却拖到了今天。
“我回来找你是处理好了的,不会有别的女人。”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如今已采取补救措施。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揉捏着她的柔软,爱不释手。
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温柔:“往後,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对彼此忠诚。”
男人做出了保证,可迟迟没有等到女人的回复。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可女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怎麽确定,我能保证?”
四年,他变了,她也变了。
男人似乎总是这样,认定女人在确定关系以後一定会对自己忠诚,因此只要他们自己能做出忠贞的誓言,那便是这段感情牢固的保证。
邢煜良强撑着笑,语气危险:“你敢。”
“我为什麽不敢?”
馀澜有恃无恐。
是啊,她承认自己无权无势,她是个弱者,她手上没有筹码,能拿捏住邢煜良的,无非是自己这个人。
可就因为是自己,她反而有恃无恐了——即便鱼死网破,也不过是一条命。
邢煜良抚摸着她的脸,他决定暂时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
捏住她的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是不是要和他走?”
馀澜很想赌气地说是,但理智告诉她,这会给啓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麻烦一旦産生,又会与她纠缠不休。
她咬了咬牙,狠狠朝邢煜良翻了个白眼,然後瞪着他:“走什麽?我像要和他走的样子?”
邢煜良笑了笑:“很好,他有自知之明。你的眼睛还没瞎。”
“神经病。”
馀澜丢下这句话,蒙上被子准备睡觉。
邢煜良依旧搂着她,声音有些飘远,似是从遥远的梦境传来。
“我们今年结婚,下半年怎麽样?上半年太急了,还是下半年。我们这个年纪结婚正好,馀澜你说呢?”
女人没有答话。
他自顾自规划着:
“等下了船我带你去见见我外公,趁着他身体还不错,让他见见孙媳妇。我爸妈的话,让他们过来算了。对了,还有你的哥哥姐姐。”
他沉吟片刻,说:“我虽然见过他们,但是也不是正式见面,我应该备点礼去拜访。两家人也要抽个时间见一见。”
馀澜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馀澜你喜欢什麽样的婚礼?西式还是中式?要是都喜欢的话我们办两场。还是先领证比较好。”
“邢煜良!”馀澜狠狠用手肘打他,忍无可忍:“还让不让人睡了!”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笑着为她掖了掖被子,举手投降道:“不说了不说了,睡觉。”
这下子,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邢煜良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起身,看到女人熟睡的容颜。
心里有什麽缺失的地方,正被慢慢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