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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不能拯救世界(第2页)

德克萨斯皱眉:你是素食动物?

能天使认真说:我是杂食动物。我认为你们也是杂食动物,没有人不是杂食动物。听说小镇的白菜被卖得脱销,你们也参与了吗?

德克萨斯麻木说:不,请去掉那个“们”字。

拉普兰德说:这有什麽的?这个小镇太不先进了,不卖肉,不是个完整的开化文明。而且优惠制度竟然是买三送一,我还是很会节约的。

德克萨斯说:买三斤送一根的优惠。你怎麽不说你会炒股?

拉普兰德说:我不会炒股。

能天使安慰道:没关系,可以学嘛!我做汉堡都是自己学的!那天我在公路车开到一半坏了,去汽油站打工,你们知道那里好赚钱,我顺手还捞了一笔,换了个新枪。当然,也有佣兵出没,但他们的反应都没我快。汉堡是有模型的。

拉普兰德根本一点都上心:你这有什麽?我以前不喝酒,因为业务原因进酒吧,酒保向我推荐莫吉托,他在挑衅我:这就是没有酒精的水而已。你要知道,杀人是和酒精差不多的事情,容量大了就容易醉,很多时候也是有毒物品。但当只有水了,你就失去了原有的自由。所以你要学会与它共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于是,现在这两样我都很精通了。

德克萨斯不耐烦地用尾巴拍打地面:请快点走。

拉普兰德晃了晃脑袋,这个动作和哥伦比亚人晃了晃肩意思差不多,但叙拉古人一般是什麽都不晃的,可见拉普兰德已逐渐入乡随俗:德克萨斯,不要心急。

能天使附和:是啊!不过天很快就要下雨了,我还是和你们去一趟吧?汉堡就包在我身上啦,德克萨斯。

当三人从教堂出来时,车子已被贴上了罚单。德克萨斯钻研罚单上奇怪的符号,勉强辨认出一句骂人的话。拉普兰德从车轮上掰下一块小刀,它并不锐利,但刺透车轮绰绰有馀。能天使在一旁遗憾地笑着:哎呀,看来你们遇上了不好的事情。

德克萨斯说: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走。

能天使拍拍包又拍拍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不好意思,我有自己的爱车。最新款,我喜欢叫它飞天扫帚,彗星型号2。0,唯一的遗憾是要戴头盔,否则会被摔出去。

拉普兰德说:我们杀人越货吧?

德克萨斯沉默,她的耳朵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像是摇摆不定的指南针。能天使也拥有过这样的指南针,看上去好像能凭借这个从北极走到南极,但事实上它只会带来一个小惊喜:爆炸。

能天使机灵地向後一跳:嘿,我开玩笑的!教堂配了一辆车,我不介意用它来招待我的新朋友。你们跟我来吧?

德克萨斯停止了耳朵震慑,拉普兰德在她背後轻轻弹她的尾巴,她于是用力地向後转去踢对方的右小腿,但也没忘回应:好。

雨在她们上车後恰如其分地降落,拉普兰德没有关窗,三分之二的坐垫被浸透。能天使委婉地提醒:请保持密闭空间良好。

德克萨斯的手指擦过拉普的白毛去关窗。拉普兰德负责说左转右转,停下。

到了?能天使问。因为开车,她戴上了一副护目镜,左耳一只蓝牙,外套在出门时换成了夹克。此时她无坚不摧,只有红头发从黑色logo的帽子里露出来,然後德克萨斯开窗,风吹过来把帽子给打掉了。

能天使摸了摸自己翘起来的头发:这顶帽子很值钱的,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很敷衍地说:对不起。她觉得自己正在发酵,像是个面粉经过了一些奇妙的反应,开始吸取二氧化碳,或者是二氧化碳吸取她。总之她就像碳酸饮料一样泛着肥皂泡泡,看上去很塑料,也很简陋,需要一些营养摄入来取代方程式的组合,配平只需要三步。

拉普兰德打开车门:到了。她走在前面,脚後跟不着地,加上蓬松的丶白色的尾巴,看上去正在漂浮。德克萨斯站在她旁边,雨纷纷落在脸颊上,(因为口袋里折叠的源石剑)她看上去像是在发光。落後几步的能天使大吃一惊:这难道就是鲁珀的共性:变成有毒的丶漂亮的水母?陆上生物果然和海洋生物有一定的互通。

她高高兴兴地跟上去,想:这样很不错。她还想改天问她们:如果你们到了水下,是说咕噜咕噜咕,还是哔噜哔噜哔。

洗过三遍的锅里倒了一些油,火光四溅。能天使以飞CD的形式放上肉片,金黄的熟了一角,太阳缓慢嫁接。德克萨斯从能天使的包里取出汉堡片,观察保质期,心不在焉地漏了一个零也没发现,光想着:萨科塔真的会做汉堡。

拉普兰德在剥菜叶,背对着她们,尾巴蹭到德克萨斯的脚踝,她随口嘲笑:你的火开太大了,能天使。

能天使举起平底锅,翻转,再次放下,再次翻转,如是三遍:是吗?我觉得状况良好!有些东西就是熟过头了才比较嫩,好味。

德克萨斯皱眉:七分熟够了。

拉普兰德说:听到没?五分熟。

能天使敷衍她们:哎呀哎呀,好的好的,我特意加了调料的,汉堡肉就是全熟才行。另外说苹果派也要全熟,请问有人要吃苹果派吗,我有现成的?

德克萨斯没有理睬除了荤食之外的字眼,她真的很斤斤计较,像个努力把毛线球的线头塞回去的灰猫咪,蹭了一墙的灰:我只看到你放了蘑菇,你为什麽要放蘑菇?

拉普兰德探头,把白菜叶撒进去:你们还把面粉抹在锅底。能天使,你真的会做汉堡吗?

能天使不接受所有对她的厨艺进行的建议(尽管多数已开始上升到了威胁,那又如何?),她哼着一支歌,用铲子在肉饼上轻轻敲。观察此动作,拉普兰德想到在埋尸的时候她也会这样用刀将尸体敲得松软些。而德克萨斯在东张西望:她想找到一些调味料让这些东西变得不那麽糟糕。

三目睽睽,灯突然灭了。火发出“噗呲”一声,能天使的光环派上了用场,照得她很亮,锅下的火清晰地全灭了。油滴溅出一点,落在手心。

能天使说:啊。

德克萨斯也说:啊。

拉普兰德用干菜叶挡在眼前,剩下几点油渍把菜叶染成红黄色,她顺势吃了一片,问:烧熟了吗?吃掉吧?

能天使犹豫地挪动锅铲,由于拉普兰德放菜叶的不节制行为,故肉饼藏匿于菜叶中,让她敲得很不均匀,仪式的未完成感也同时让她心底不确定的预感逐渐升高。她觉得很快自己就要爆掉,遂快速陈述:我不知道,它们发出了要融化的声音……德克萨斯,你来尝尝?

德克萨斯面对自己叠成塔的汉堡片,说:好吧。

灰狼伸出手握住筷子,此间花费了0。02秒,灰狼举起筷子,此间花费了0。01秒,灰狼微微收缩瞳孔,并从密密麻麻的白菜叶(此时已被炒成了红油色)中寻找蛋白质超出植物内部含量98%故称之为动物剥离体的肉饼。

在她下筷的1秒间,火发出“噗呲”的一声,比萨科塔更明亮的烟火出现在方圆不到十五平的房间,空气中充斥的味道从先到後分别为:淀粉味,焦味,燃烧味,爆炸産生的镁和碳正进行跳跃和收缩。

接着她们又听见了一声“噗呲”,幻觉似的,然後接二连三地涌起——整座小镇如同一片大海,不完整地被月牙引诱,露出小小的牙齿。失去的太阳写下了奏鸣曲,爆炸声经久不息。

能天使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她贴在橱柜上,菱形的翅膀挤压冰凉的瓷砖,有点难受,还有些痛:……嗨,你们还好吗?

拉普兰德开了水龙头,泼去一捧水,她的左手有点焦,提醒道:德克萨斯,你的尾巴接触不良,着了。

不用她提醒,德克萨斯自己知道如何紧急避险。她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冷酷的杀手,但此时的状况为灰狼差点被炸裂开来的白菜丝闷死。即便如此她还是回应道:哦。听上去有一点生无可恋。

能天使试图安慰她:看……至少你还活着,火熄灭了,对吧!而且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没有放盐!

拉普兰德哈哈大笑,凑近受害者鲁珀,闻她头发里的肉腥味儿:的确,太淡了,还很焦,绝对不算汉堡肉,连肉片都很难说。德克萨斯,感觉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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