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我的脸颊,“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
林渊在一旁吹了声口哨,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快啊陆大哥,你妹妹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眼前浮现出妹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想起她每次见到我时强撑着的笑容,想起她总说等病好了要给我做最拿手的红烧肉……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心脏好像被人抓着,怎么都呼吸不得。
我缓缓跪下身,对着苏梅::“苏梅,我妹妹是无辜的,你恨我,可是你不能错冤了她。”
苏梅静静欣赏着我的伤心和难过。
眼底快意如潮。
她踩着高跟鞋,慢条斯理地绕着我踱步,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陆川,这才像话嘛。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呢。”
她故意拖长语调,俯身捏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陷进我的皮肤,“不过,光是跪着求我,可不够哦。”
林渊凑到苏梅身边,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谄媚笑容。
“苏姐,不如让他学狗叫?再绕着客厅爬两圈,多有意思。”
说着,他抬脚轻轻踢了踢我的肩膀,“陆大哥,为了你妹妹,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
我浑身颤抖,屈辱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可妹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见苏梅突然尖声叫道:“等等!”
她眼中闪过一抹阴毒的光。
“你不是说你妹妹无辜吗?那好啊,只要你当着我的面,把这瓶酒喝下去,我就考虑再给你妹妹找个捐献者。”
她从桌上抓起一瓶白酒,“啪”地摔在我面前,玻璃酒瓶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浓烈的酒精气味扑面而来,刺激得我胃部一阵抽搐,疼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喝下这瓶酒,无疑是在加速死亡。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命?”
苏梅蹲下身,凑近我的耳边,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嘲讽,“你妹妹的命在你手里,而你的命,在我手里。陆川,你没得选。”
她抓起酒瓶,粗暴地塞进我手里,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背,鲜血顺着酒瓶往下淌。
林渊在一旁兴奋地搓着手,掏出手机对准我,“快喝啊,陆大哥,我们可都等着看呢。”
我握紧酒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前的苏梅,早已不是我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变成了一个残忍的恶魔。
可妹妹还在等着我救她,我不能放弃。
我仰头,将瓶口抵在唇边,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灌下,灼烧着我的食道和胃部。
疼痛如烈火般蔓延,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撕裂。
一口,又一口,泪水混着酒水滑落。
苏梅和林渊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将我一点点拖入深渊。
终于,酒瓶见了底。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地上。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见苏梅冷冷地说:“把他扔到地下室去,等他醒了,还有更精彩的节目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