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中了蛊两人将会无法分割地相爱……
她安慰得很生疏,或许是她也很少被人这样对待,拍在傅清鹤肩头上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并不好受。
“殿下……好疼。”傅清鹤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明明刚刚还很冷静。现在只有谢映在身边,委屈就如同决堤的洪水,砸在谢映手背上,恨不能烫出一个洞。
“别哭了,哪里疼?”谢映皱了皱眉头,烦躁地看着他的眼泪。
“心疼。”傅清鹤仰头,眼泛泪光,语气矫揉造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他忍着泪水,可情绪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他是因为见不到自己才哭的,谢映顿了顿,将他揽入怀中。
“别……我很脏。”傅清鹤小声说道,他举起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腕和脏兮兮的衣摆,又看向谢映身上已经沾染上的血迹。
谢映没动,她明明最爱干净,这下却用力抱紧他,并不算硬挺的身姿抱着一个大男人,模样有些滑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傅清鹤摇头,细微的烛火在两人之间徐徐燃起,“他们抽走了我的血,或许会针对我做血蛊吧。”
血蛊。
谢映眼神动了动,她记得,“血蛊”是一种南疆地区的极大威胁,可以针对一个人做出可以夺他性命的剧毒之蛊。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一天发生,明日丶不,今日我就会让人去查。”谢映僵硬道,一股恐惧从心头升起,“那些伤害过你的,本殿一个都不会放过。”
“殿下不是我一个人的,您是大靖的公主,不能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傅清鹤勾唇靠近她,即便浑身狼狈不堪,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包着即将零落的泪水,“我到哪里都不安全,您还是放我走吧。”
“不可能。”谢映立刻说,“我不让你出去,你哪里都别想去。”
傅清鹤一愣,似乎没想到这样的话能从谢映口中听见,试探问道:“殿下要关着我吗?”
关着他。
这个念头从心底升起,谢映从未想过要关着什麽人,她望向傅清鹤,男人面容清俊,犹如神仙一样清冷矜贵,只是那双眼睛微微向上勾,仿佛摄人心魄的妖精。
谢映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傅清鹤的笑意加深。
他蛊惑她:“殿下,我好难过,我什麽都没有,只有殿下了。”
他缠着她接吻,两人呼吸缠绵,唇齿间都是男人的血液的腥甜,谢映有些痴迷,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
傅清鹤一僵,扣着她的下巴,将女孩的嘴巴撬开,将自己的气息渡进去,直到她窒息。
谢映迷蒙地看不清楚,她背靠在马车边缘,丝毫不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明明受伤的是他,可损失的却是她。
“我不让你走,你哪里也别想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这样才最安全。”
傅清鹤继续道:“可是含莲丶雀纱她们都能见到我,还有朱大人丶周大人,他们都有可能见到我,殿下又不能时刻盯着我,我还是不安全。”
“哎,算了,或许我离开殿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傅清鹤也跟着起身,却被一只手用力拉住,他坐下来,对上谢映的视线。
傅清鹤眸光清澈,简直令人无所遁形,谢映觉得惭愧,一时间防线过低,身体也不受控制了。
“殿下?”傅清鹤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盯着女孩空洞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脸,将自己手上的血涂在她的面部。
谢映强硬着说:“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到你,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傅清鹤又坐了下来,手指略过她通红的唇瓣,谢映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血迹,也舔舐到了他的手指,她央求:“我还想要喝血。”
谢映这几天不对劲,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尤其是在傅清鹤面前。
自从那日过後,她时而会有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有时候耳边也听不清楚,脱口而出的话自己却没有印象。
她问傅清鹤,他只说没感觉。
更不用说她身上莫名多出来的痕迹,像是被绳子捆绑过的痕迹,一圈一圈地缠在腰上丶腿上,但很快就会消失。
*
“殿下怀疑自己中蛊了?”
茶馆里,金尾盯着眼前的人,原本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僵硬地坐在凳子上。
“你有没有什麽办法验证?”谢映拧眉,要说身边谁最了解蛊虫,那肯定就是金尾了。
金尾却不以为意:“殿下,您说得太模糊了,要知道种一只蛊虫是需要时间的。”
谢映攥紧了拳头,坚持道:“是真的,我身上时而会出现痕迹,类似鞭痕,有时候会听不清话,看不清东西,我必须要知道自己怎麽了。”
“既然不舒服,何不找大夫?”
谢映愣了,觉得金尾这个态度不对劲,她着急道:“你怎麽都不重视,我一定是中了蛊,哪有会蛊的大夫。”
金尾手里的扇子重新摇了起来:“既然要看有没有中蛊,殿下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南疆人。”
周遭嘈杂,店小二的说话声似乎通过木门传了进来,在一方小小的包间里回荡,冲散了谢映的急迫。
“不,傅清鹤他不了解这些。”谢映抿唇,现在这种情况,她怎麽能在傅清鹤面前提起蛊虫?
“殿下连问都舍不得问,我们又有什麽办法呢?”
“南疆人生来就会用蛊,甚至有些南疆人为了自己,也会对挚爱之人下蛊,而且殿下说的倒让我想到了一种蛊,可话又说回来……”金尾一怔,指了指桌上,一条小蛇缠在谢映手指上,警戒地望着他,“这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