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以康知道他说的是酒吧初遇那晚:“捡走?这什麽形容?”
“还好碰到的是我。”
阎开定定地看着药以康,缘分多麽妙不可言,说不定一切都是早已注定好的。
“嗯,还好是你。”药以康忽然想到什麽,“你之前说我们第一次见是在机场,莫非是那天下午?”
“嗯,我也坐的那班飞机。”
药以康恍然:“难怪……”
“当时我们还擦肩而过,可惜你都没看我一眼。”阎开委屈巴巴地回忆。
药以康眯起眼戏谑道:“所以说,你当时就对我有想法了?”
“只是很有好感的喜欢。”阎开特别坦荡地承认,当即又快速辩白,“但我不是流氓啊,没什麽多馀的想法,只不过我的目光确实一路都被你勾着走。”
想起自己一直跟到停车场,阎开还有些想笑。
药以康明显惊讶:“一见钟情?”
“对。”阎开认为他重点抓得非常到位。
药以康默不作声地垂下眼,他无法体会一见钟情是什麽感觉。他从未对谁一见钟情过,这四个字发生在他身上的概率可以说趋近于零。
对待很多事情,他都慎之又慎,甚至谨慎到最後再没有了然後,永远迈不出第一步。
他始终都是被动的那个人,如果当初不是阎开……
药以康擡眸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人。
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可是却不及阎开随性肆意。哪怕穿越回去从头来过,他想他依旧如此。
阎开的张扬太过于耀眼,大张旗鼓不由分说地照亮着他,更让他无知无觉地迷失在这刺眼的光芒之下。
然而他心甘情愿靠近融化。
“怎麽了?”阎开捧起药以康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怎麽好像一下子不开心了?”
“阎开。”药以康摇摇头,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虽然我不知道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人是种怎样强烈的感情。”
药以康拇指摩挲着阎开的手背,出口郑重:“但我还是想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分量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阎开紧紧拥住药以康,心口涨得厉害。
他知道对于药以康这样凡是都考虑周全,做每一个决定务必深思熟虑丶权衡利弊的人来说,能义无反顾地再次接纳一个人,一定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勇气才走到他跟前。
这般勇敢的药以康他又怎麽会不牢牢抓住呢。
“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表白了。”阎开贴着药以康的侧脸,语调里是藏不住的自得,“知道是你很喜欢我的意思。”
“你话系就系啦。”(你说是就是啦。)药以康轻笑,捏捏阎开的脖子,“好啦。”
阎开不撒手,反而抱得更紧,依葫芦画瓢学他:“你话系就系啦。”
“你怎麽连调子都学得不像?”
药以康埋下头憋笑,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不准笑我!”
“我是房东。”药以康擡起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在这个家里,我想干嘛就干嘛。”
“那你现在想干嘛?”
阎开深深地望着药以康的眼睛,目光慢慢移到他的嘴唇上,意图昭然若揭:“嗯?”
“你。”
药以康仰头含住阎开的唇,舌尖刚探到唇缝就被里面伸出来的舌头席卷而入。
阎开托着药以康的後脑,反客为主地吮吸蹂躏着他的唇舌,不甘只是浅尝辄止後放过。
“你又白日宣淫!”药以康趁着换气的间隙控诉。
“分明是你主动的。”
阎开推着药以康走到阳台边,细密的吻再次落下。
一见钟情在怦然之间本是浮光掠影,朝夕相处下就生了燎原之势。日久生情在踌躇之间本是优柔寡断,一时冲动便为燎原再添了把火。
说不清究竟是谁招惹了谁。
他们彼此纠缠,他们耳鬓厮磨,他们早已不分你我。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愈发急促,激忄青在唇间燃烧,周遭的温度跟着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