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他得去照顾妈妈。
还是拿了个浅肉色创口贴贴上了,加上头发挡着,应该看不见。
沈凛让秘书买的手机也没买,原本是准备到地方再给他从周边买一个,谁知道他写那些,秘书有点情绪用事了,就这麽给忘了。
走半路他才想起来。
但也不知道南柯家具体位置,刚把人放的是路边。
希望沈总别问手机的事。
弄好伤口後,南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脱的时候他一顿,伞都不知道去哪还,才没拿,结果现在衣服…
只能先叠好放在一旁。
将来如果有缘分碰见,再还吧。
南柯出门前穿上了雨衣,蹬着他那张算不上新的自行车,来到偏郊区的三甲医院,他妈妈是恶性肿瘤,必须要手术。
目前还在化疗阶段。
但他得筹钱。
南柯有时候无比庆幸自己是个beta。
不受任何信息素干扰,也不用花费额外的钱去购买抑制剂,只要他省一点,妈妈就能多活一天。
匆匆赶来。
去食堂买了饭。
齐女士躺在病床上,很难受,脸色也不太好看,头发掉了近乎一半,病魔催人老,从轮廓来看,她以前也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命不好。
见儿子来了,齐女士收起了所有的不舒服,嘴角扬起笑,跟儿子比划手语:
来了,今天课多吗?
南柯也挤出一抹笑,比划:不多,晚上兼职有桌客人喝的时间有点久,对不起啊妈妈,我来晚了。
齐女士:没事宝贝,今天下雨没淋着吧?
南柯摇头。
把装饭菜的盒盖打开,放病床旁桌上,从抽屉里拿出刷过的碗,给齐女士盛了碗饭,再把筷子递过去。
齐女士接过碗筷,望着儿子,眼睛闪了些许泪花,都是自己拖累了柯柯。
吃完饭,南柯给齐女士按摩。
隔壁病床痛的哎呦叫,齐女士听了心里其实很害怕,是人都恐惧死亡,但她又怕被儿子发现,努力保持笑脸。
按了五分钟齐女士就心疼儿子不让他按了。
比划:眼角乌青很重啊小朋友,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
南柯:还好,睡饱了。
齐女士: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妈妈自己打饭,你别来了。
南柯想到明天还要去南山别墅,哪怕在那跪一天,他也要求到钱给妈妈做手术,可能真的会没时间过来,就顺着齐女士的话点头。
齐女士笑笑。
朝儿子擡手。
少年像只小狗一样乖乖把头伸过去让妈妈摸。
齐女士无意间发现儿子头上有创口贴,眉头微皱,把他头发拨开,确实看到了,创口贴面积有限,有淤青没盖住。
齐女士心一揪,问儿子:怎麽受伤了?
南柯一怔,伤口只要不往上碰就不怎麽疼了,他都已经忘了,妈妈问起来,少年眼神有点躲闪。
比划:今天下雨,地滑摔了一跤。
齐女士更心疼了:是不是很痛?
南柯笑笑:已经不疼了。
齐女士眼泪都要下来了,抱住儿子。
她的宝宝真的很乖,从小就懂事。
十几年前,她养父欠了高利贷,把她卖给了一夥人,那夥人就是要算计南父的,宴会下药,刚好碰上Alpha易感期。
她想逃,却被对方控制住。
强行跟Alpha发生了关系。
那一周她过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