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不敢看他,怕他看出端倪,伸出左手到他面前:“你还给我,不是给你的。”
沈辞洲抠出黄金戒指,对他的抵赖充耳不闻,厚脸皮地说:“你手受伤了,我就自己戴了,嗯…我接受你的求婚。”
…
张将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气又拿他没办法,算了,随他吧。
还省得他再找机会求婚,想到求婚,他以前觉得自己得有一番事业才能跟沈辞洲求婚,现在他觉得沈辞洲这个浪比还不确定有没有收心,求婚也太早,但戒指都被他戴了,他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等以後赚了钱再换个大的。
沈辞洲举着自己漂亮修长的手,无名指上套着那枚金镶玉的戒指,在屋里不算敞亮的光线里泛着莹莹光泽。
“丑是丑了点,不过我很喜欢。”沈辞洲说着凑到张将面前,捏着他的下巴。
张将心里还有气,不太想理他,准备偏头的时候,听见沈辞洲叫了一声“老公”,张将浑身血液都沸腾,漆黑的目光深得不像话。
“你…你叫我什麽?”张将声音有点抖。
沈辞洲顺势亲他的嘴儿,眼睛含着情意:“老公,戒指都戴上了,你想耍赖吗。”
张将气血翻涌,再也不想僞装冷漠,用力顶开他的牙关,左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抵在身後的老式抽屉上,他的心里涌动着密密麻麻的热流。
他永远可以轻而易举被面前的人拿捏丶打动。
沈辞洲双手绕过他的脖颈,迎了上去亲他:“可是我们还没吃午饭。”
张将鼻子顶着他的鼻子:“你饿吗?”
沈辞洲捧着他的脸:“我想先吃你再吃饭。”
张将低头亲他的鼻子:“我也是。”
热烈的吻,银丝勾缠,在冬日的午後,老式床头柜前,他们紧紧地拥抱,沈辞洲的腰抵着抽屉柜的木头拉手,硌得他生疼,下一秒整个人被翻转,而他的面前是一面非常陈旧的老式穿衣镜,他看见自己整张脸都泛着桃粉,张将左手纱布的质感摩挲着他的腰肢,令他心痒得不行。
“这屋冻死了。”他声音隐在喉咙里。
张将从後面抱他顶他去床头柜方向拿空调遥控器:“自己开。”
新空调,後来换的,制冷效果极好,不过之前只体验过制冷,今天可以测试一下制热效果。
张将伤了手不能给他做括张,沈辞洲自个翻弄抽屉,挑了只草莓味的自个弄,他浪荡惯了没脸没皮又特别不吃疼,导致括的动作又慢又勾人,每个手指的动作都让张将根本没法等待,实在等不及了就推着他整个没进去了,吓得沈辞洲差点儿叫出来。
沈辞洲也收着,毕竟张将伤了手臂,怕把他手臂再弄伤,全程基本上都不想让张将动手,他自个摇起腰来,好在伤的是手臂,不影响发挥,直到天色渐暗,窗外染了红云,沈辞洲也真是累极了,想着张将也该结束了,他肚子也饿不得不行,睁不开眼拍着张将的肩膀。
“我饿了。”
张将摁着他腰:“小沈,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麽吗?”
沈辞洲眼神涣散:“什麽?”
“你说一晚上。”
沈辞洲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无法聚焦:“我要吃饭。”
张将啃他脖子:“结束再吃。”
“可我饿了。”
“老婆,我在喂你。”
…
“我真的饿了。”
“那你再吃多点,嗯?”张将碰碰他的鼻子,“我想你还能再吃点吃多一点。”
沈辞洲咬着下唇,饥肠辘辘,脑子里的感觉从天上又落到地面,从地面又回到天上,目光涣散落在渐渐暗沉下去的房间,他真的没想过病患还能这麽有劲,甚至他脑子闪过一丝张将在报复他的可能性,报复今天季清文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力气问他,他也不想问,破碎的声和天边的光一起没入了地平线。
结果就是他晕了,不知道是饿晕的还是做晕的,反正就是晕了,再醒过来就是凌晨两点多,沈辞洲眼皮子沉得不行,揉了揉眼睛,手酸腰酸浑身酸,伸手习惯性地把床头的灯打开,一片白光浸入眼睛,他适应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刚想坐起来,发现根本坐不起来,回头看见张将被他吵醒也在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