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中清莲的莲,还是价值连城的连?”
永昭帝哑声答道:“木与连理之……的梿。”
宋迎轻哼一声,评价道:“好生僻的字。”
眉心微微蹙起,她似乎在细细思量这个字眼。
永昭帝搭在她腰间的手晃了晃,用唇形说道:
‘动一动。’
宋迎品出了噙着嘴角的坏心。
五指立马收拢成拳,佯装怒意,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软绵绵的,是撒娇。
永昭帝笑意加深,他太了解她了。
她小动作越多,越是害羞。
便任由她闹着,餍足地感受着小幅度的起伏。
其实这样也挺好。
宋迎这样想着,起码她能开口说话了。
“我还以为王字旁的‘琏’已经够生僻了。”
为了缓解尴尬,宋迎把话题又拽了回来,“你这个‘梿’,有没有什麽寓意?”
提及此,永昭帝笑意散了散。
“宗庙祭祀用的,”眸光一暗,连带着声音也沉了几分,“……容器。”
“‘宗庙瑚琏,阶庭兰玉’,那是国之栋梁。”
“而我这个梿,不过是木头容器罢了。”
宋迎所有的小动作都停了。
指尖一顿,她顺着他胸膛趴下,仰起脸看着他。
可恶,他们身形悬殊太大,她这样根本够不到他。
她连下巴都亲不到!
宋迎索性放弃,擡起两根手指,指腹覆上他的唇,模仿着亲吻的动作。
——去吻他。
“不要聊这种丧气话题了。”这个场合聊这个很奇怪欸。
宋迎已经忘了这是谁起的头了。
永昭帝垂眸,视线落在她覆在自己唇上的指尖。
应了声:“好。”
微张的唇瓣让齿尖有意无意刮过宋迎指腹。
他是故意的。
永昭帝将枕着的手抽出,两只手都搭在她腰间,箍紧腰肢,一条腿屈起膝盖,用于支撑。
宋迎惊惶瞪大双眼,等她意识到他想做什麽的时候已经晚了。
光线将永昭帝的脸浸在昏黄里。
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他像是被反复浸入漆液里的扇面,不断捞出,又不断沉入。
沉入时,染上浓重色彩;
捞起时,翻起靡丽的光。
到最後,宋迎什麽也看不清了。
她只能无力抓着他胸前衣襟,大口喘息着。
永昭帝凝视着眼前景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下回,要把灯再点亮些。
……
暮色沉沉,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黏腻的汗意闷着骨缝里的酸软,宋迎趴在他身上顺着气。
说好的她来主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