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魅力就那麽大吗?
姜浔吃了药睡了一觉,烧退了点。
他上午拖着病体和父母去爷爷奶奶家过中秋,被一堆堂弟堂妹吵得脑袋疼,下午回家之後抱着被子在卧室补觉。
姜浔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分不清何日何时。
窗外夜幕沉沉,他脑袋也沉沉。
好歹烧是彻底退了。
姜浔洗了把脸,穿着居家的短袖就下楼了。
“对了,以洲省里的医药招标项目进度如何了?”
“已经在审批阶段了。”
“我可听说你那日在招标会上的风头了,老秦啊你可有个好儿子。”
“哪里哪里。”秦实甫谦虚道:“这事啊,以洲在国外就开始准备了,希望最後的结果不枉费他那麽多功夫。”
“你儿子这茶泡的也不错,没浪费我这块茶饼。”
姜浔听见声音前往会客厅,隔着木质花窗见秦以洲西装革履坐在雅桌上烹茶,秦叔叔和他爸坐在他对面,三人一起喝茶,洽谈公事。
绕过隔墙,姜浔上前打招呼:“爸,秦叔叔,晚上好。”
自动忽略那位烹茶的男人。
姜义康招呼他:“浔浔醒了,正好来说会儿话。”
“好。”
见姜浔落座,秦以洲不动声色地为他添了一杯茶。
秦实甫离婚後未再娶,连女朋友也没找一个当了十几年的单身汉,逢年过节孤寡一人。
姜秦两家住的近,双方关系好,所以每逢佳节姜义康都会邀请秦实甫一起过节。
往年两家一起过中秋,今年也一样。
也不太一样。
今年多了一个秦以洲。
秦实甫听姜义康提起过姜浔的身体,关怀道:“浔浔感冒好些了吗?”
“好些了,已经退烧了。”
秦实甫叮嘱道:“秋冬换季,还是要注意保暖。”
姜浔笑道:“还是秦叔叔关心我,不像我爸他啊问都不问。”
姜浔说起话来仍带有鼻音,带着几分憨态,嗔怪的话在他嘴里吐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生气。
被儿子揶揄的姜义康早就习惯了,轻哼了一声道:“我没问,你今早吃的药喝的水谁给你拿的?”
姜浔睁眼说瞎话道:“我妈给我拿的呀。”
秦以洲不动声色的敛回目光,姜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
在家人面前性格乖巧,蜷着四肢翻着肚皮让人摸,在外人面前又性格乖张,警惕心满满,露出尖锐的指甲,随时都会朝人脸上挠一道。
不过他早就见识了姜浔的两副面孔,不觉惊奇。
秦实甫岔开话题:“浔浔尝尝这茶,以洲泡的。”
姜浔握住茶杯,杯中茶汤红浓明亮,香气沉郁,他轻轻抿了一口,回甘居然有淡淡的梅子香。
姜浔难得说:“不错。”
姜义康问:“没了?”意思是让姜浔多说几句。
姜义康爱茶,姜浔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