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氛围有点怪,陈竟遥和徐知远隔了老远,窗户大开。
桉城昼夜温差大,夜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寒意。
姜浔一进门就问:“开这麽大窗户干嘛?”
徐知远说:“通风。”
姜浔径直走到窗前,询问徐知远:“通好了吧?我关窗户了。”
徐知远点头,又问:“你和以洲两人一起来的?”
姜浔酸溜溜道:“是啊。”
瞧瞧,认识多久啊啊,感情就这麽好啊。
以洲都叫上了。
秦以洲解释道:“路上正好遇见。”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你客气了?”姜浔关了窗,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坐到陈竟遥身边。
秦以洲坐到徐知远身边,徐知远为他倒了杯茶。
陈竟遥问:“你不是发消息说早就到了吗?怎麽这麽慢?”
“路上碰见一精神病,我给他送医院去了。”姜浔张嘴胡扯,他目光扫过陈竟遥的娃娃脸,落在了他嫣红的唇瓣上,狐疑道:“你嘴巴怎麽了这麽肿?”
陈竟遥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被蚊子叮了。”
“这还有蚊子呢?”姜浔环顾四周,没发现蚊子的
“刚飞进来的,已经打死了。”陈竟遥语气带了点懊恼。
正在为姜浔倒茶的徐知远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知道姜浔素来是个迟钝的木头,恋爱也白谈,不然这麽明显被亲肿的嘴唇他怎麽看不出来。
姜浔信以为真,还好心提醒陈竟遥:“下次记得关窗户,秋蚊子比夏蚊咬人还疼。”
陈竟遥嘴角抽了抽,愤恨地朝徐知远瞪了一眼,却和秦以洲谐谑的目光相撞,又不着痕迹地敛了眸子。
徐知远轻咳一声。
姜浔又对陈竟遥道:“你看,这还有个不关窗要感冒的。”
这次轮到秦以洲没压住嘴角,轻轻笑了一声。
徐知远在他面前从来没掩饰过对陈竟遥的感情,他多少能猜出来点,这两人就是欺负姜浔什麽都不懂。
姜浔没明白徐知远和秦以洲笑什麽,他接过徐知远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又喊来服务员点餐。
虽是徐知远组局,但却是姜浔做东,目的是为了答谢秦以洲在宴会上的仗义执言,菜单绕了一圈,最後落到姜浔手里。
他看了眼,发现自己想吃的都被点过了,又随便加了两个菜。
秦以洲之所以来提议吃粤菜也是因为在姜家时见到姜浔对那些鲜爽清嫩的菜下筷最多。
中途姜浔去了趟洗手间,没过多久徐知远跟着过去了。
姜浔洗完手,看到走廊里的徐知远问:“你站这儿干什麽呢?”
徐知远说:“等你。”
姜浔问:“等我干嘛?”
徐知远说:“遥遥说你今天不高兴。”
“哟,徐总也会关心人了?”姜浔别扭承认:“只是有一点。”
徐知远问:“因为秦以洲?”
姜浔叹气,点头承认,私人领域陡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任谁都会不习惯。
他埋怨道:“你明知道我和他关系一般,还把他拉进群里来。”
“你和他关系一般?”徐知远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关系不好他为什麽会送你回家,关系不好他还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替你出气。关系不好你还要请他吃饭?”
“我。。。我。。。我。。。”
姜浔结巴半天,“我”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抛开两人邻居的身份,他和秦以洲确实算不上关系好,所以他也很疑惑秦以洲为什麽要在宴会上教训王青阳。
难不成真是他小时候俘获了秦以洲的芳心,让秦以洲念念不忘这麽多年?
姜浔自认魅力不错但也不敢自信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