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必然会医好姑娘的眼疾的,毕竟——行色助性。”
繁华彻底招架不住,双颊一阵发热。三十六公子满意的亲吻她的耳垂,带着力度的轻咬着那个位置,带有些发狠的语意劝她:“这才对。”
行驶的马车停下,有人掀开马车帘。三十六公子看了那人一眼,先扶着繁华下马车,然後对一个身姿干练的侍女说:“扶夫人回客栈。”
一道清脆冰冷的声音:“夫人请随奴婢来。”
繁华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但她并不想深究了,任由侍女扶着她回客栈的厢房。
侍女很体贴的照顾着她,手法娴熟利落。她想要什麽,侍女便立即能递到她手边。
“你叫什麽名字。”繁华问。
“奴婢叫……”她停顿下,说:“阿冬。”
繁华顺着她的话说:“那就叫阿冬吧,你家公子什麽时候回来。”
“奴婢去门口问问。”阿冬打开门便看见正往这边来的公子,于是她便行礼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繁华端起茶轻抿一口,三十六公子越过侍女,直接走向屋内。
屋外的人关上门。
繁华手上的茶也被人夺了去,三十六公子就着她手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单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起,反客为主坐在椅子上。
而繁华是坐在他腿上。
繁华意识到自己是怎麽样的姿势後,挣扎着要下来,无意间碰到了什麽不该碰的东西。
三十六公子将额头与她相贴,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别动。”
感觉到怀里的人稍微安分些後,接着说道:“我要先走了。”
繁华彻底不动了。
他低低嗤笑两声:“你可别想跑,你知晓我的手段的。”
繁华攥紧手心,三十六公子松开了她,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痴情低语道:“乖乖吃药,我在家中等你。”
然後繁华接下来的路程里真的没有再见过他,她每日做得事情便是行车赶路以及吃药。这般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後,繁华的眼睛又能看见些了。
阿冬却为她戴上了白纱眼带,阿冬说:“夫人的眼睛如今还不能见强光。”
繁华顺从听着,一路上都很配合。在临近回京的一段路上,繁华眼睛已经全好了,但她却没有和任何人。这一日她借口要去林中小解,趁机将平日里下马车随手采摘的药材制成药粉,挥洒在阿冬身上。
她将阿冬迷晕了,沿着林中一直逃跑躲藏。可她没跑出半刻钟,阿冬在前路拦下了她。
“夫人走得有些远了,该回马车了。”盼冬面无表情地说道。
繁华站在原地不愿意走,阿冬也就是盼冬走过来直接将她扛起,在距离队伍不远处将她放下。
繁华不情愿地回到马车里,盼冬吩咐侍卫道:“娘娘眼睛已经全好了,加速回宫。”
马车上盼冬为了防止繁华再次逃跑,特地同她说了一件事。
“当初娘娘炸死同驸马爷跑了後,陛下曾说过这麽两句话。”
盼冬复述着谢执的原话:
“跑了吗?”
“那就都抓回来。”
“一个锁住腿,一个抓回来当狗拴起来。”
“娘娘离开多久,驸马爷就被关在地牢里多久。听说那地牢每日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奴婢劝娘娘还是不要再惹怒陛下了。”
繁华脸色倏地一下就白了,她想起三十六公子曾经对她说过挑断手脚筋的事情。
队伍入了宫,繁华被抓回来了,但她并没有被锁住腿。而是被重新梳洗一番,送进了凤仪宫。
她又回来了,但她感受不到一丝欣喜。
熟悉的宫殿里,她看得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高位主座上,单手撑着侧脸,闭眼休息。听到动静後,也只是慵懒而又危险地擡起双眸,视线直直锁定着她。
“回来了。”谢执用回了原本的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说你又跑了一次。”
“我曾经警告过你什麽,再跑,就把你的手脚筋挑破,让你日後再也无法逃离我身边。”
繁华用馀光再次确认自己的手脚并未被挑破,也未被戴上手链脚铐。反而是眼前的少年帝王戴上了手链脚铐,从主座上下来,步步紧逼。
她被逼角落,退无可退,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手上的镣铐。修长的手指轻擡她的下颌,她浑身颤栗,脊背发抖。
他斜晲被扔至榻上的封後诏书,倾身在她耳侧,闭眼微微喘息:“娘娘,锁起来的是我,你在害怕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