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认识接近二十年,步迟迟喊姜谢辞哥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步迟迟对姜谢辞这种洞察力也有些厌烦。
但这也没什麽好隐瞒的。
“你俩的学生。”
都不用排除法,有耐心排这个队的,又认识步迟迟的,又同时是两个人学生的。
只有那一个。
“小应同学啊,她人呢。早知道她也在,就叫她一起吃个饭了。你怎麽不留她一下。”
薛定谔知道步迟迟不喜欢这些人情世故,平时也不对他做什麽要求,开心就好。
但看步迟迟跟应微言还挺合得来。
“请朋友回家吃个饭这个主意不错是不是。”
步迟迟:“她有事,走得很急。”
应微言只打招呼走了,没说具体事。
薛定谔听出一些弦外之音,高兴地说:“那下次可以邀请嘛,那小同学就好一口吃。”
步迟迟点头算是承诺。
薛定谔看起来更高兴了。
过了一会儿,步迟迟又问:“她是演员吗?”
“是。”姜谢辞回答了步迟迟的问题。
于是步迟迟也用那种很奇异的眼神看了姜谢辞一眼。
步迟迟在很多人眼中像一个小岛,随着名为自我意志的洋流漂移。
小岛偶尔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朝外伸出一些橄榄枝,这种细微的变化,薛定谔都发现不了。
应微言回家的时候,应急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对可能造成危险隐患的树木进行修剪清理。
地上不少大大小小的树枝。
有一根树枝过于粗长,卡在了花坛边缘,擡树的工作人员擡了好几下没弄上来。
正想多叫几个同事过来,树枝後半截轻了一下。
一个女生双手抱着树干,一脸轻松地解决了问题。
“谢谢啊。”工作人员爽朗地笑了一下。
应微言擡完之後拍拍手上的灰,捡起地上一根直溜溜的树枝问这个能不能带走。
工作人员表示没问题。
应微言带着树枝回了家,好在家里还是一副和平的样子。
花生正在沙发上睡觉,见到应微言回来,把自己拉成一条伸了个懒腰,又跳下沙发过来蹭应微言,好像在问你怎麽回来了。
应微言拿新鲜的树枝做了根逗猫棒。
猫也配合,陪应微言玩了一会儿。
应微言玩了一会儿饿了,想拿手机点外卖,结果手机页面显示运力紧张。
这个大风天,不少店家提前打烊了。
应微言家附近的几个餐饮老板,不约而同地发朋友圈说今天提前关门,让大家做好大风天防护。
家里还有什麽吃的来着。
应微言忍不住去翻了翻冰箱和储物柜,发现除了一盒过期的巧克力丶赵诗雨上次寄的糖和夏天剩下的两盒冰淇淋之外,家里已经没馀粮了。
应微言蹲在储物柜前,花生过来探头进柜子看了看,像是在好奇应微言在找什麽。
储物柜里猫粮和猫罐头整整齐齐码着,应微言给猫开了个罐头,自己又回到沙发上待着了。
手机弹出来好几条大风预警,得刮一晚上。
应微言安慰自己就当辟谷了,她窝了一会儿,打算起来去倒杯水喝。
眼前突然一黑。
应微言诧异,这才一会儿没吃就低血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