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应微言也可算是回了家。
这次很自然地和姜谢辞道别了,像个送大人出门的小孩儿,手使劲舞了舞。
年前和过年後几天不在,覃淼替应微言拒了好几家卫视的邀约采访,还觉得有点可惜。
结果这档口不知道听谁说应微言回来了,又有网络卫视来邀请应微言。
“台晚会的直播特派员,茶话会形式,嘉宾们边看边闲聊。这边找上小应老师也是觉得她很合适。”
汤雯发完声明後,覃淼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多次被公司高层叫过去开会。
对于汤雯事件的真实情况,她这才了解了一点。
汤雯的那个经纪人,是公司某斗争失败的派系大佬的嫡系下属,当年事情一出来,那大佬就一起倒了台,易周花了不少钱把事情压下来,也是走下坡路的开始。
这次姜谢辞来救火,让当初扣着姜谢辞不让走的几位很忧心。
他把人情送给易周不假,可是这人情接着就很烫手。
万一他哪天後悔了,想算账了,不也很方便。
现成的刀子悬在头顶呢,谁知道姜谢辞手里还有多少料。
覃淼作为拿到一手资料的人,自然被问过很多次。
姜谢辞为什麽要送来资料,他说过什麽话,他什麽态度。
易周另外还有几位和姜谢辞关系不错的高层,觉得姜谢辞既然做了好事,就不会留口子去打击易周。
覃淼其实也赞同他们的说法,不过开会的时候还是跟他们保证,有什麽情况她会及时报告的。
有件事她没说,那几位跟姜谢辞关系好的高层也没说。
就是应微言跟姜谢辞有一层师生关系,而且关系还不错。
易周急需新鲜种子,应微言往前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往後看又很有潜力。
覃淼才不想让应微言进入公司内部斗争的漩涡。
应微言现在最大的缺点是没有作品。
作品等同于演员的基石,入行几年还没有一部像样的,拿得出手叫得出名的作品,对一个演员来说其实很致命。
覃淼花了大功夫和团队的人重新整理了一下,应微言能叫得出名字的作品,一个是《疯狂的兔子》,一个是她参演的南影学生的毕业大戏。
偏偏查完了之前的角色和流程,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陈双带的几个艺人去年一整年又为公司带来不少收益,要去问陈双,这件事性质又要变了。
公司有内鬼这件事,高层只说让人查了,但也没说怎麽查,从哪儿开始查。
覃淼摸不清他们的真实态度,只能按兵不动了。
应微言现在有几个代言,有几个很火的视频,在网络上评价颇高。
光是汤雯那件事,就让她获得了不少赞誉。
覃淼其实有点庆幸,应微言还好是个性格不高调的人,这件事应微言自始至终也没出来说什麽话。
大衆对她的态度,从之前的网络红人,变成了新势力小花。
这种转变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要从势力变成实力,最有力的证明还是作品。
应微言过了谢导的第一关,後面的关也不保证肯定能过。
覃淼之前拒了晚会的邀请,让应微言专心拍戏,就是为了让她不太浮躁。
现在机会在眼前,在没有作品的时候,增加曝光也是维持热度的手段。
和步迟迟那次不太一样,卫视的网络直播,面对的是更大的舞台,更多的观衆。
覃淼问了一下应微言。
应微言说可以呀。
答应很快,语气很平常,好像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覃淼问应微言对上直播的想法。
“这不是工作吗?”应微言边撸猫边欢快地落笔。
寒假真是好,马上开学了也好,小学生赶不完的作业,她可以接手。
下飞机到家的时候本来有点累,出门去医院一趟精力又上来了。
“你朋友没什麽事吧?怎麽进医院了。”覃淼想起下午那场小小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