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忙?”
“你是个beta,给嘉佑咬一下脖子短期标记释放一下信息素可以吗?”
beta反正无法被标记,甚至有beta义工去帮腺体有病的alpha,omega释放多馀的信息素,虽然被李嘉佑咬脖子让我有些不爽,但事出突然,我还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哦哦,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我跟着三太太上了楼,进入李嘉佑的房间时,整洁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一个穿着便服的医生在李嘉佑面前说着如何标记的事项。
李嘉佑应该被打了镇定剂,但手捂着後颈的腺体,脸色也白白地,忍着痛,应该是信息素积多了,腺体发烫发痛,这些我在生物学上也了解过一些。
人都走了,留下我和李嘉佑在房间里。
他背着我坐在凌乱的床铺上,看起来高大又孤独,我居然对他有些怜悯。
我知道易感期的alpha脾气阴晴不定,李嘉佑身上又难受,估计心情也很差,我主动走到他面前,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问,“你要标记吗?”
他在我走近时就擡头望向我,听见我的废话没有回答。
“你等一下轻点咬。”我绞着手指,有些忐忑地背过身去。
我其实从来没有被标记过。
不过这就和人工呼吸一样,都是为了帮助人。
我的腺体长得位置比较偏後,我晚上睡觉一般穿的都是已经穿了很久的T恤,因为洗的次数太多都洗薄了,领口也比较大,所以夏天穿着很舒服也很凉快,很适合做睡衣。
我将衣服领口往下拉,将整个腺体完全袒露出来。
现在还是春季,香江的气温还是微凉,湿润的,腺体是很敏感的信息素器官,乍然出现在空气中,冷得我瑟缩了一下。
我没敢回头看李嘉佑的神色,直到温热的指腹触摸在我的後背,我才知道李嘉佑现在在注视着我的後背。
李嘉佑应该是在寻找我的腺体,腺体的表面是和後背的皮肤无异的,但腺体的表面的触感是更加软的。
因为是标记,害怕太光亮,我们都会尴尬,室内都是昏暗的,只有床头柜上的夜灯散发着氤氲的浅黄光线。
肩膀往下的肌肤被一一触摸,直到腺体偏软的肌肤被找到,较皮肤更粗糙的指尖在大致的圆圈按了按,便圈定了我腺体的位置。
beta的腺体不分泌信息素,所以比AO的都要小。
身後的alpha的触感如影随性,在找到我的腺体以後,李嘉佑的双手就轻轻地按在了我两侧的肩膀上。
最先是柔软的嘴唇接触到我敏感的腺体上,接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alpha的尖牙就已经刺入我的腺体里,缓慢注入信息素。
我痛得下意识想要往前躲,这时候原来动作轻柔的手掌,在察觉到我的逃意後反倒牢固得跟铜墙铁壁似的,我动都动不了,只能吃着痛偏头看着正在被标记的後颈。
“啧---”我痛得眼圈都红了,被注入alpha的信息素,浑身酥麻似的发软。
“李嘉佑,你能不能轻点?”
“痛。”
李嘉佑擡头看了看我的眼睛,箍在我肩膀上的手掌松了松劲,牙齿也在我的腺体里退了退,动作轻柔了很多,但注入的信息素更多了。
就算我说我讨厌李嘉佑,李嘉佑这个人也有很多缺点,但不可否认他长得很好看,我从一开始就对他有青春期萌动的异样的情愫。
和李嘉佑有这样的亲密距离,我很容易在心里幻想自己是在被他爱着。
属于海洋科属的信息素不断释放,密闭的空间里渐渐地全是海水裹挟着海风的味道,犹如春季傍晚,我漫步在椰林沙滩,在紫红的晚霞,夜色下寥廓的大海,闻见的有关于海洋的味道。
作为一个来自海岛的孩子,我很喜欢李嘉佑的信息素。
李嘉佑估计身上的信息素很久没处理过了,到最後身体可能实在忍无可忍才爆发出来,短期标记标记了我整整一个小时。
我红着发烫的脸,踉跄着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李嘉佑。
他倒是正常了,眼神都清明了不少,应该理智回笼了,腺体的痛觉也消散了不少。
“谢谢你了。”他难得和我说正常的话,还是感谢的话。
我将其视为他主动破冰,大方地摆摆手,“不客气,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