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像这样玷污冰帝的讲台不会有任何後果吗?”
“还是觉得本大爷的学校,能容得下你这种败类?”
古田还想挣扎,嘴巴刚张开还没发出一个音节,便被迹部打断。
“现在,立刻,带着你的所有‘杰作’从这里消失,但凡让本大爷再看到有任何一个冰帝的学生手里拿着你出的卷子。。。。。。嗯哼,本大爷会让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夸张'。”
古田早就被凤那淬了冷意的眼睛逼得浑身僵硬,张口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样,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他看着迹部似看着废物的眼神,又瞥见身後的北大梦手中闪烁着通话的光的手机,还有亚久津仁捏得咯咯作响的指关节,一大批皱眉不认同望着自己的学生。。。。。。
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上一个和冰帝学生,和迹部这位公子作对的人是谁来着,他怎麽有些记不住了。
好像不仅是消失在了冰帝,整个东京,不,整个日本上层圈都好像没在出现过了。
“呜。。。。。。”他嘴巴张开,声带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皱皱巴巴的衬衫上晕出深色水痕,“我。。。。。。对丶对不起。。。。。。”
声音细弱蚊蝇,被不满的某位同学喝到:“大点儿声!”
古田像是被什麽刺到一样,脸涨成了猪肝色,颤抖了一会儿後大声道:“对不起,柴田君。”
柴田站在凤长太郎身後,垂在身侧的手被凤前辈轻轻握着,掌心传来的温度驱散了大半戾气。
他看着古田那张写满了屈辱二字,但又不敢发作,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里没有半点舒畅,只觉得荒谬。
“对不起!柴田同学!”古田几乎是吼了出来,“是我出题不当,是我言语冒犯,请你原谅。。。。。。”这总行了吧。
柴田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磨平。
就像那些历史,即便有人道歉,也无法改变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迹部冷哼一声,擡手看了下腕表:“既然道歉了,就赶紧滚。”他瞥向门口候了许久的校务员,“把这位‘老师’的东西全部清出教职工办公室,从今往後,冰帝不欢迎他踏进一步。”
古田如蒙大赦,踉跄着往门口跑,路过柴田身边时,被少年投来的平静目光看得整个人一哆嗦,差点绊倒在地。
教室里的争执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学生们的讨论。
北大梦收起手机,走到柴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亚久津仁撇撇嘴,转身往座位走,路过讲台时,擡脚踹了下那个凹进去的桌角,木屑又簌簌掉了几片。
凤长太郎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柴田泛红的指节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指腹不经意蹭过少年手背上的红痕时,还会下意识顿一顿,全程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有专注的目光落在那处伤口上。
柴田乖乖地垂着手,任由前辈为自己处理伤口,也没出声。
直到凤长太郎收回手,他才微微擡手,盯着关节上那片创可贴看了看。
——是豆助联名款的图案,粉白相间的底色上印着圆滚滚的卡通形象,透着股笨拙的可爱。
柴田无声地弯了弯唇角,心里那点因争执而起的滞涩感,好像被这小小的可爱冲淡了些。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周围同学的脸上,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不光是凤和北大梦丶亚久津他们,班里其馀不甚熟稔的同学,也在自发地收拾着刚才的狼藉。
柴田一直觉得自己人缘不好,脸色也臭,显得不大好接近。身边除了亚久津和北大梦甚少有同班同学会主动和他搭话。
可此刻,竟有个戴眼镜的男生红着脸走过来,结结巴巴地说:
“柴丶柴田同学,你别往心里去,古田老师说的话不算数的……”
旁边的女生也跟着点头:“对呀,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他看着凤长太郎垂眸时,银灰色发丝在阳光下泛着的柔和光泽,看着北大梦正和几个同学低声核对教材上的历史表述,看着亚久津虽不耐烦却还是擡脚踢开了地上的碎木屑。。。。。。
柴田看着同学们真诚的眼神,摇摇脑袋,忽然就感觉,刚才憋在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像被风吹过的烟,一下子就散了。
卑劣的人从来不值得浪费过多的注意力,更值得珍惜的,是眼前这些细碎而真切的善意。
柴田“嗯”了一声,心里那块因试卷而起的阴霾,彻底被窗外涌进来的阳光驱散了。
“凤前辈,”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刚平复下来的微哑,“我,还能去大阪吗?”
凤长太郎擡眼,眼底的冷意早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柔软的笑意:“等处理好这里的事,马上就走。”
他擡手揉了揉柴田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不会让你错过比赛的。”
“这话不应该本大爷来许诺吗?嗯哼?”迹部闻言挑眉揶揄道。
他擡手理了理校服外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本大爷答应过的事,什麽时候不算数过?”他扫过教室里的衆人,“今天的事,冰帝会给所有学生一个交代。”
同学们欢呼不已,这可是难得能近距离接触冰帝之王的时刻!!!!
“但你的大阪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