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抱着胳膊站在跑道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你可真有馀力啊,大家都没到,你就率先跑完,还能去隔壁转一圈哪,哇呜哇呜可真牛呀,不愧是全队的NO。1哈。”
柴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自从他在上次测试赛中跑出了全队第一的成绩,秋丸和他的小团体就处处针对他。
见柴田又把他当空气,秋丸隼啐了一嘴,然後扶了扶眼镜:“嘛嘛,谁能比得上柴田君哪,就这麽一点点功夫还能到隔壁区讨好网球部的前辈?你可真会抱大腿啊。”
“听说你和那个银发的前辈关系‘特别’好?”秋丸故意拉长音调,意有所指,“噫——该不会是那种恶心的关系吧?”
柴田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印子。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离开。但秋丸恶毒的话语还是像毒蛇一样钻进了耳朵:
“选拔赛那天,可别摔个狗吃屎啊,‘天才’。”
选拔赛当天
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凤站在网球场的围栏边,金褐色的眼睛不断瞟向隔壁国中部的方向,仿佛能直接看到对面的田径跑道似的。
昨天,等他平静下回到部活室後,就看到自己柜子里柴田给他送来的便当盒。担心饭菜凉掉,柴田甚至还便当盒上裹了干净的毛巾。
这让凤的心更是纠葛万分,又酸又软。
他把柴田特地为他做的便当吃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很对不起lucky,但他恍惚间,把给猫留的小鱼干也给吃掉了,连根鱼刺都没留。
但是,哪怕是给猫咪做的零食,也很好吃就是了。
接着回家以後,把便当盒手洗干净,又把那条毛巾洗了个干净。
晚上抱着那条搓了快有几十遍的毛巾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
风有些不安。
从早上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喂,凤。”忍足走过来,推了推眼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担心你那个小学弟?”
凤的耳根瞬间红了:“不丶不是。。。。。。我只是。。。。。。”
“去吧~”忍足没听他解释,朝国中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嘛嘛,反正今天的训练只是基础练习。选拔赛一年只有一次,对吧?小景~”
不远处的迹部景吾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却表明了默认的态度。
凤感激地看了两位前辈一眼,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等他赶到田径场上时,赛道旁已经围了一部分人,三千米跑比赛已经开始了有一会儿。
柴田正在第二顺位,浅茶色短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但是呼吸节奏控得非常好。
一切都在他的步调中。
“加油!柴田君!”凤不自觉地喊出声,随即又因为自己的失态而脸红。幸好场边的欢呼声够大,没人注意到他的喊声。
一圈,两圈。。。。。。原本第一位置的选手明显体力不支起来,脚下的步子也乱了章法。
终于,比赛进行到最後一圈,柴田趁机加速,超过了领先的选手,碧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
凤激动地握紧拳头,金褐色的眼睛里映着少年奔跑的身影,心跳得比赛道上的选手还快。
就在这时——
“啊!”一声痛呼划破天空,像把刀子扎进凤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