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逞言辞之勇,看你腰间剑柄上刻有柳字,想必是家传剑术绝学,可敢与我在擂台相斗?”
谢惊秋看着面前有些震惊,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她的人,微微一笑,语调温柔地不像话:“怎麽?柳妹不敢?这可是你们玄羽卫的老规矩。”
柳美人被她一笑中无意流露出的几分风姿迷了眼,回过神来羞怒又气愤。
王上就是被这样迷了心智的吧!
她不一样,只迷恋权力和本事。
待她在擂台打败她,玄羽卫玉牌就可以自己留下,以王上对玄羽卫权柄变动随心所欲的性子,也不会维护一个败在擂台的弱者吧?
这是玄羽卫的规则。
论谁也说不出什麽。
王上不该被美色迷了眼,柳美人想,那样煌煌如天女下凡的人,就该冷心冷清,只追求天下才是。
而王上手中最锋锐的那把剑,也只能是她柳习文。
习文,是她的字。
“我不敢?好好好,既然谢娘子向我柳某约斗,我自然奉陪!”
她冷笑连连。
虽然不敢杀了王上的情人,但在擂台上打的她惨一些,她柳习文却也是能做到的。
很少有人知道,她可是玄羽卫的副统领。
身後,那些玄羽卫高层面面相觑,有的向来与柳习文这个只在楚统领之下的副统领关系不错,自然是期待不已,而那些追随王上,一心狂热相信楚离眼光和决定的人,虽然对谢惊秋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多说什麽。
她们也需要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否值得王上如此重任。
秦月也在其内。
她不言语,也隐隐有些担忧,她是知道谢惊秋有真本事,但是除了束蛇术,谢惊秋也没展现出别的武功。
要是只用这个对待柳副统领,不够用啊,最多打个平手,毕竟玄羽卫也练束蛇术,谢娘子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玄羽卫,怎麽会不知情呢?
这时候谢惊秋也看见了她,对她微微点头,长长的眸子在阳光下弯起,眼底是惯常的温和,姿态从容。
秦月一愣。
难不成,这谢娘子真的深藏不露?
。
其实谢惊秋哪里是深藏不露,她是有些兵不厌诈的手段。
医家中人,病患有时翻脸闹腾叫人叫苦不叠之事,也不是遇不上。
她会些暗术也没什麽可以指摘的。
而玄羽卫约斗嘛。
百无禁忌。
谢惊秋站在擂台前,看着面前抽出长剑蓄势待发的柳习文,叹了一口气。
遇到她这样用医家手段的人,也算倒霉。
她的手段算不上光明正大,但是她却今日不得不立威,否则後患无穷。
谢惊秋曾经在玄羽卫大营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便已经知晓,要想在玄羽卫中让人心服口服,不是说出来的,只能打。
对于这些在黑暗中游荡的幽灵鬼客,没什麽比自身的本事更让人尊重畏惧。
乱世如此,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准则。
谢惊秋平静地看向柳习文,鬓角的碎发被风吹起,秦月看着她沉如冷玉的眸子,仿佛回到了清原,那日武选的日子历历在目,眼前人依旧眉目锋利。
恍若。。。。隔日。
谢惊秋此时也接过了一旁谢无双递给她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