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只有勇有谋丶立于雌虫顶端的枭雄怎麽会一点挣扎都没有就屈服了。
“我们猜测元帅没动作,是因为元帅被凯佩尔亲王彻底标记了,被他影响了。”
“标记?什麽意思?”
白一噎,但看到南祁清澈的眼神後,白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南祁不会不知道雄虫能够彻底标记雌虫的吧。
“你丶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麽?”南祁歪头,“白,你耳朵怎麽红了。”
白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标记就是被标记的雌虫无法再被别的雄虫的精神力安抚,成为了只属于标记他的雄虫的所有物,被标记他的雄虫的精神力所影响。”
“那咋标记?”南祁继续追问,白无法,只能如实相告,算是给南祁做了一回生理卫生科普。
听完後,南祁耳朵也红了,但转瞬他被面具遮住的脸就白了。
白说,精神力标记这种结合是雄虫在最後一刻冲进雌虫的生殖腔内,并用精神力缠绕住雌虫精神力,释放足够时间,才能进行彻底标记。
彻底标记後,雌虫精神力里打上了雄虫的烙印,身上的雌纹也会有变化。
想要解除这个彻底标记,除了最痛苦的洗标记,就是杀了标记自己的那只雄虫,才可以彻底解除。
只是洗标记需要雄主同意,杀雄主会被雄虫保护协会发现,送上审判庭。
那——那夜他有没有彻底标记白?
那夜他几乎完全失去理智,精神力缠绕有,生殖腔这事他真的记不得了。
惊疑不定地看向白,就见白眼神慌乱,连他看过去都没发现,顿时心凉了半截。
随後他心底又升起密密麻麻的疼。
明知道彻底标记的後果,还是没有对他动手,还隐瞒此事,把他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照顾丶保护……
白怎麽丶怎麽能这麽心软。
南祁心底软的一塌糊涂,不禁握住了白的手:“你放心,我不会用这个标记控制你。如果以後有机会,你想要洗去标记,我可以帮忙,就是——”
南祁眼中全是心疼:“就是即使能洗去标记,你也要承受痛苦。”
“没事。”白心里暖暖的,“我信你。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问我凯佩尔亲王的风评吗,他的风评就是没有风评。”
“凯佩尔亲王年轻时身体不好,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出席宫宴,根本不出现在大衆视野里,对于他,我们知之甚少。”
“那你没问问元帅,这个凯佩尔亲王是个什麽样的虫吗?”南祁问,“元帅没说过关于凯佩尔亲王有关的事情?”
“元帅只会说他过得很好,不用我们操心。”白眼底泛着痛,“他可能怕我们做出什麽不可挽回之事吧。”
南祁轻轻拍了拍白的手臂:“别担心,总有办法的,这次宫宴元帅会来吧。”
白眼睛一亮:“会,虫皇想要拉拢你,必然会让宫宴更热闹,凯佩尔亲王也在受邀之列,他来,元帅就能来。”
南祁笑了:“那就好,我听你的话语里都是对元帅的孺慕之情,想必他于你有师徒恩情,对吧。”
白点头:“我确实是老师的弟子。”
“那就好办了。”南祁的贱兮兮的,“你是他的弟子,我是你的雄主,于情于理他都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嗯。”白轻声回应,看向南祁的眼睛里全是星星。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南祁藏在面具下的脸红了:“那个,那个我们继续逛吧,我看那边好像有好玩的。”
“嗯,那就走吧。”白主动拉起南祁的手,朝南祁指的方向走去。
南祁心脏怦怦跳,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蹦跶,让他无所适从。
就在两虫都有些心绪不宁之时,一声悠长的鼓声传遍黑市大街小巷。
南祁一惊,好歹从方才那种感觉中抽离,将白一拽护在身後:“这是怎麽了?”
白眼底笑意融融,手搭在南祁肩上:“别担心,这鼓声是赌斗台被啓用的通知声。有想要去看的,去下注的,听到鼓声就可以赶往赌斗台了。”
“那我们也去看热闹吧。”南祁最喜欢这种热闹了,拉着白就要去看。
白也任由他拉着,还问南祁要不要参与赌斗,赢得最多的生灵,还能得到黑市之主一个礼物。
“礼物?那赌斗台要是一天打个几百场,黑市之主不破産了。”
白忍俊不禁:“不会,有时候的礼物只是一块星币,礼物是什麽全看黑市之主的心情。”
“那可是挺有意思的,我们快去看看,黑市之主这次的礼物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