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跟白说“今天晚点去军部吧”的时候,南祁就想这麽做了。
白在南祁咬他的瞬间就明白了南祁心中所想,任由南祁施为,就是没想到除了咬痕,南祁给嘬了一个吻痕出来。
望着後视镜里自己喉结上的吻痕,白心里翻涌着甜蜜,连表情都柔和羞涩起来。
这样的表情可不行,白揉了揉自己都脸,对着後视镜调整表情,想了很多让自己生气的事情。
等到了军部,军雌们见到的就是满身煞气的上将阁下,脱口而出的招呼都咽了回去,蹑手蹑脚的走路,妄图以这种办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SS级雌虫的五感好的吓虫,军雌刚这麽做就得到自家上将阁下一个威慑力超绝的眼神,刚落地的脚一软,没落地的脚打颤,直接脸朝地摔了。
“砰——”
灰尘四起,遮住了白的视线。
白:“……”
这次白的表情是真的煞气四溢了,这是他的兵吗?蠢过头了吧!
面无表情扫视了一眼周围军雌,白扔下一句训练加倍转身就走,留下衆军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半晌,一个眼尖的军雌迟疑开口:“我好像在上将阁下脖颈间看见齿痕了。”
“什麽?”衆军雌大惊,後知後觉上将今天为什麽反常了。
上将阁下是帝国战神,月亮一样的雌虫,却被一个乡下来的粗鄙雄虫仗着精神力高压制,还留下来象征所有物的齿痕,别说上将阁下受不了了,就是他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的战神为什麽要受这样侮辱。
一时间,军雌们都有些憋屈,一言不发转身去训练场发泄心中憋闷。
梅隆带着他细化好的计划来找白的时候,一脸惊奇地跟白说,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军雌们一个个训练都很认真。
白:“……”
示意梅隆把门关上,白绷着脸说了发生什麽。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两秒後,疯狂的笑声在办公室内响起。
白一脸无语地看着梅隆:“……你差不多行了。”
梅隆笑的上气不接:“他……他们脑洞好大,南丶南祁不是来军部给丶给你送过饭嘛,他们怎麽还会丶还会认为南祁会虐待你。”
白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笔扔到梅隆身上:“闭嘴,你太吵了!”
梅隆当然不会听话,笑的更加猖狂,好在上将办公室隔音非常好,否则路过的军雌估计以为梅隆副官疯了。
好不容易梅隆笑够了,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白说:“你还没给我解惑呢。”
白无奈看着他:“南祁没有注射过显化剂,身上没有味道,见过他的也不多,照片影像也少,很多军雌不认识他,估计以为南祁是哪家饭店送外卖的服务员。”
“也对,南祁真正来军部也就那两次,还都是我接的,”梅隆摸了摸下巴,“他们还真可能不知道南祁身份。”
“就算知道也没什麽,”白垂眸,“没虫会相信乡下来的,一直被压迫的雄虫会是什麽善良的虫。”
白擡头,漆黑的眼睛里寒光凛冽:“梅隆,如果你没有和南祁相处过,你会相信南祁会是个好虫吗?”
梅隆怔住了。是啊,最初的自己对于南祁的意见也是很大的,那还是他在游戏里已经接触过南祁以後。
如果他没接触过南祁,得知自己最好的朋友被“糟蹋”,就算看见过两次南祁送饭,也只会觉得南祁是在装模作样。
“雄虫几千年积累下的“口碑”,不是两次轻飘飘的送饭可以改变的,几万年的阶级固化,也不是身份骤然改变可以逾越的。”白声音低且沉重,“在很多虫眼里,南祁就是一只十分幸运丶一步登天的乡下虫。”
“在他们的思维里,南祁这样的雄虫就是最底层的渣滓,就算一朝飞升,身上的渣滓味儿也洗不干净,渣滓就渣滓,怎麽也成不了金子。
合该粗俗丶愚蠢丶见识短浅丶见钱眼开……就应该被踩在脚下,永远不能翻身。有偏见,任谁都无法跳出偏见,客观思考。”
梅隆沉默了,这就是所谓的底层逻辑论,就跟F级雄虫和F级雌虫只能生出F级虫崽儿一样,底层想要升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得到的教育丶身处的环境丶能利用的资源都是阻碍他们往上爬的高墙,死死地困住他们。
“这操·蛋的潜规则。”梅隆咬牙切齿,“就连我们都会被影响,更不用说那些本就对雄虫敌意非常大的雌虫了。”
“现在醒过来也不迟,”白双手交叉撑着下颌,“也多亏南祁让我醒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的小雄主是你的救世主,是你前进的明灯,这是详细计划书,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安排下去了。”
梅隆不想被虐,生怕下一秒白嘴里滔滔不绝全是夸奖南祁的话。
白注意力被计划书吸引,没再说什麽,梅隆终于放下心来,仔细思考白说的理论。
片刻後,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嘀咕:“这麽想想F级雄虫还真是帝国最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