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得‘刀匠’这个称号之前,她只不过是旁支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女孩子。
很可惜,就算禅院想要控制或威胁,对那孩子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她就是个怪物!
……
“砰——”
黑色的影子重重撞击在墙上,墙体四分五裂,男人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发出干呕的声音。
来人缓步向他走来,入眼是一只非成年人的脚,看起来不怎麽干净,脚背上沾着泥土和脏兮兮的草。
她粗暴地把脚踩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把男人重新压了下去。
“烦死了,再提醒你们一次,别再来找我!”
他惊惧地颤抖着身子,根本无法做出实质性的反抗。
顺着自己脸上的力度看去,正撞入一双翠绿色的眸子。
那双眸子氤氲着一层黑色的雾气,看起来格外的冷冽。
她有一张精致的脸蛋。
但初眼看过去,让人疑惧是这孩子自身所带的气场和沉甸甸的压迫感。
她的白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连双像样的鞋子也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看似柔弱的小女孩,不仅一个人打败了禅院前来抓捕的‘躯俱留队’成员,还当场用术式焚烧了一个人的身体。
是怪物!
根本是无法战胜丶没有感情的怪物!
男人瞳孔剧烈收缩。
天上肆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死神。
在转生成为人之前,和平子真子执行流魂街的任务,结果任务不仅失败,自己也被蓝染抓去当成了虚化的试验品。
折磨透丶利用完才死掉。
转生成为一个最不受待见的底层人,排挤和霸凌对天上肆无所谓,反正都打不过她。
她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但是她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非常统一,一视同仁。跑到自己面前嘴臭的小孩,揍。
废话一箩筐的大人,揍。
仗着自己是男性趾高气扬的,揍。
揍揍揍。
揍翻一切。
把所有不和谐的声音消除掉,世界就剩下一个稳定又统一的声音了。
她已经想好了。
接下来只需要安安稳稳长大,等自己攒够了钱,就可以过上摆烂丶咸鱼,摆烂丶咸鱼无数次循环的日常了。
可还是会有人破坏她的计划。
自从六岁时觉醒了所谓的‘术式’开始,母亲家那边的人就像是闻到臭味急匆匆黏上来的苍蝇一样,急不可耐地希望她能回到主家进行‘咒具构建’。
在被拒绝之後,甚至动了要抓父亲去用刑的念头。
傻逼。
要不是六岁的身体太受约束,灵魂无法脱壳,再加上新世界的父母会担忧,天上肆恨不得直接宰了他们。
什麽玩意儿。
“别当玩不起的杂种。”
天上肆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重剑“砰”地一声插入到距离男人鼻尖一厘米的地方。
“再来一次,就宰了你。”
没有罪恶感,什麽杀人不杀人,什麽心理束缚不束缚。
纠结这些东西就是等死。
自小在流魂街长大的天上肆只知道一个规则:强者生存!
实际上,禅院家的人非常纠结。
一方面他们想要天上肆的绝对臣服,一方面又无比厌弃她的身份丶她的性别丶她所处环境。
别说禅院纠结了,天上肆这个世界的母亲也同样纠结。
天上肆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着居民,一直生活在流魂街的她非常渴望拥有自己的家庭,得到正常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