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入夥後,天上肆的生活就变得更加纯粹起来。
打铁丶咒具提炼丶半夜跟着甚尔在後山偷偷体能训练丶卖刀赚钱。
二级的咒具提炼很简单,以她现在的专注力和咒力的细致把控程度,一天可以做三把出来。
上次做完天逆鉾之後,足足有两周她都无法进行其他武器的提炼。
就像是咒力被特级咒具榨干了一样。
或许可以用这种特殊性,让之後的御三家闭口吃亏。
特级咒具天逆鉾那样的制作,天上肆在黑绳子上试验过,一次成功。
已经变成特级咒具的黑绳率先拿给甚尔选择,见他不要,天上肆就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天上肆是计划者和材料提供者,禅院甚尔是实施者。
两个人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搭配的相当不错。
大量的二级咒具通过禅院甚尔流向了黑市,被不同的诅咒师买走。
用禅院家准备的材料来赚钱,这从中调转的利润特别高,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入夥的甚尔也开始认真了些。
甚尔和天上肆一时之间赚得盆满钵满,原本的资金储备已经到达了二亿。
听起来很多,但考虑到之後要离开禅院,还要自己去购买玉钢丶硼砂之类的准备材料,天上肆把还钱的时间往後移了移。
在大量的二级咒具通向市场後,御三家的人如她所料一番的坐不住了。
就像是打好了招呼一样,御三家的负责人们在某天齐聚一堂。
天上肆被禅院扇手下的躯俱留队带去了禅院家的主厅。
一进门就见主位上坐着东道主的禅院直毗人,他的右手左手边分别是五条家的五条慎吾和加茂家的雄一郎。
侍女们在天上肆进来之後就一个个持着优雅的礼仪小步退了出去。
天上肆甚至在禅院扇的後方看见了充当侍卫的禅院甚尔。
此刻的甚尔面无表情,双手抱臂站在那些侍卫的最後方,就算如此,与前面的一个人还保持着相当一大段的距离。
那双淬了绿意的眸子注视着她,看起来和周围的那些人没任何区别。
她对着甚尔眨眨眼。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一下,随後瞪了她一眼。
“家主大人。”
人在屋檐下暂且低下头的天上肆和台上的禅院直毗人打了个招呼。
涂了妈妈化妆散粉的她,看起来脸色煞白,嘴唇也带着不健康的颜色。
“是肆啊,最近铸刀很辛苦吗?看起来身体有些糟糕哦。”
禅院直毗人话语里带着些许的熟络,但谁都知道他俩没任何交集。
老头子的试探。
天上肆故意咳嗽了一声,“因为今天上午在铸刀的时候发生了特殊事件。”
禅院直毗人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饮酒,半响後才接话。
“那要好好注意一下身体哦,肆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天上肆点头,还没等她回话,一道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
“哼,依老朽看你是畏罪瑟缩了。”
禅院直毗人旁边的禅院扇刀直入,说话很不客气:“你应该懂得珍惜御三家给你的机会,下贱的女人。”
“老实交代,黑市上流传的二级咒具和你有什麽牵扯!”
原本安静的屋子在此刻变得凝重起来。
五条慎吾和他旁边的加茂雄一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天上肆,一个只是淡定地注视着手中的茶,另一个则是顺着声音带着微笑望向旁边的禅院扇。
连续性的辱骂词汇还有自诩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天上肆额角的青筋直跳。
小眼驴脸的老吊子!
天上肆心里的怒火燃烧,最後还是被她压了下来。
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而是打了後果会如何。
武器协议这个东西是御三家共同的利益,就像是禅院甚尔也没办法一下子触动三家联盟一样,她也没办法以7岁的力量直接和他们正面硬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