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普通人就安全了。”
夏油杰说。
“意思是,‘咒术师’赢了,你就把普通人干掉?”
夏油杰笑了一声,没回话。
到了话题的最後,他手擡了一下,随手把那两只才放出来不久的咒灵祓除掉了。
说什麽咒术师普通人的,这两只明明都是他伏调过的咒灵吧?
哪方能赢,这家夥动动脑子不就可以决定了吗。
就像他随手祓除一样,只要下定了决心就没什麽难的。
天上肆:“无聊。”
她转身离开,夏油杰也跟了上来。
身形高大的少年跟在她的身後,步伐不紧不慢,显得懒散又随意。两个人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至于太接近,也没有太疏远。
天上肆睨他一眼:“不是要比赛吗,不换一轮更强大的咒灵继续比了?”
“啊,突然觉得天上说的对。”
夏油杰点头,“是很无聊呢。”
“无聊就找点事儿做,别每天把专注力放在普通人和咒灵身上。”
天上肆又不是傻子。
她从夏油杰控制咒灵打架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很想说些什麽,但到最後都没有开口。
她不知道夏油杰到底在想些什麽,才会一直沉陷在那些负面情绪里。想深了无非就是和最近的经历有关,影响到了自身的心态。
如果他要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需要的从来不是靠劝,而是他自己要经历一些什麽才会改变。
人都是在吃了亏才会长记性,挨了打才知道哪儿疼。
他自己也有想明白才能真正放下。
她再安慰说一些事情也是无用功。
如果有用,昨天晚上,他说着“好用”的时候,负面情绪就应该彻底消散。
“走了。”
天上肆催促他一起前往造坊。
夏油杰没把她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轻飘飘擡头看着瓦蓝的天空,唇角勾了一下。
他的长腿一迈,又跟在了她的身侧。
这种随行和平时不太一样,他距离自己很近,天上肆一擡头就看见了他被撕破了的唇面。
距离太近,他们的肩膀彼此贴着,而他又反常的不开口丶不解释这一行为。
这让天上肆心里隐隐起了些不耐,忍不住地问了起来。
“夏油,你到底想做什麽?”
夏油杰问了一句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话。
“天上,今天感觉我怎麽样?”
“哈?”
天上肆不由地看向他。
经过他的提醒,才发现他今天没有穿高专的制服,而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条高腰的黑裤子,腰间挂着三圈黑色的绸带,脚下是一双皮鞋。
这衣服完美修饰了他的宽肩窄腰的身材,身形也被衬得高大。
那张俊朗的脸没有任何的缺点,若是有,那也是她曾经撕咬过的痕迹。
很厉害的夏油杰。
昨天耳朵都被咬破了,今天还是坚持戴上了耳钉。
甚至束着头发,完整地露出了耳廓上的牙印。
……一点不带遮掩的啊,这家夥。
她还以为夏油杰会因为偶像包袱把头发批下来,遮住那让他难堪的印记呢。
不过说起怎麽样的话……
天上肆点头,由衷道:“好看,还挺适合你的。”
夏油杰哭笑不得。
“不是说我难过的时候你也会难受吗,我是在问天上的情绪怎麽样呢?”
他又接了一句:“谢谢夸奖。”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