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掌压住的後腰与他腰腹紧贴,有什麽东西渐渐苏醒,正抵在她腰间。
岑冬樾另一只手撩开她枕边凌乱的长发,弯弯的眉眼还诱哄道:“我觉得不干点什麽,似乎有负春光。”
岑冬樾嘴上含蓄,被子下的手掌可大胆得很,从腰间到胸前的肆意探索,带起一阵直达心底的酥麻,直击她本就没完全开机的脑子。
可是……
脑子在沉沦中捕捉到一丝理智,在岑冬樾的吻从下巴往肩上去时,夏成熠轻喘着说:“我房间,没有那个……”
岑冬樾手上和唇上动作同时顿住,眉头微微拧着,似是在挣扎些什麽。
他知道的,该有的底线,她从来不会退让半分。
在昏暗里巡视地盘的小黑猫,似是现在才察觉到二人已经苏醒,猛地一蹦,一双黄色探照灯出现在床尾。
见二人齐齐转头看着自己,怀民隔着被子站得端庄,还骄傲地喵了一声。
很好。
她的底线现在又多了一个。
她胡乱推挤着岑冬樾的手臂,“你给我起开!”
岑冬樾俯身扣住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她的眼里尽是春色难耐。
叹气爬起身,睡衣纽扣因为方才的孟浪敞开大半,白皙的皮肤在昏暗里很是扎眼,他提溜着夏怀民去开门,随後连人带猫一起消失在主卧。
夏成熠以为岑冬樾去客卧冷静,一去不复返时,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昏暗再现,啪嗒一声扩散在空气中。
锁门了?
他要干嘛?
嘶啦,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响起,岑冬樾如昨晚那般急切,睡衣从头一脱,就把刚要起身的她压回床上。
大掌滚烫,炙热熨烫着腰间皮肤,低沉嗓音还带着得意。
“你没有,我有。”
“不要,大白天的,而且你答应了待会儿要出门的!”
“现在还早,又不影响待会儿。”
霸道敲门的匪徒再现,只不过这次不是敲门,而是改行顺手牵羊,牵走了她系在岸边的一叶小舟。
海浪起初的柔柔拍打,似是在述说对小舟的钟情,实则暗潮汹涌,甜言蜜语的诱哄下,哪怕小舟已经投降,匪徒也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
夏成熠支起酸软的腰,双手扶着往床边退,脚腕猝不及防被大掌握住用力一拉,高大身形将她笼罩住,隐没了眼前最後一点光亮。
“岑冬樾,你滚——”
张开的红唇被吻住,唇齿交缠间,她被迫咽下未说完的话,小舟再次被包裹,暗潮未止,愈加汹涌,暖意徒生。
新的一年,新年的第一天,窗外阳光正盛,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副驾上,夏成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瞪了眼身旁手握方向盘的男人,“你看看现在几点?两点了!还说不影响出门……”
“抱歉啊,一时没忍住,你不也没喊停吗?”
“呵呵,我让你滚,你滚了吗?”
“抱歉,真心的,我下次忍着点。”
岑冬樾嘴上一连两声抱歉,她从他脸上可没看出一点抱歉的意思,甚至还有些藏不住的得意。
她冷哼一声,就听岑冬樾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看看你的杰作,还说我,你就忍住了?”
转头一看,岑冬樾正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试图扯下黑色高领毛衣的衣领,一副非要把锁骨上牙印亮给她看的动作。
“行了行了!”她连忙喊道,“我也没忍住,行了吧!”
听了夏成熠的投降发言,岑冬樾才松开扯着衣领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见她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问:“先吃点再去江大逛吧?”
“不用,直接去。”
思及岑冬樾没在国内上过大学,她解释道:“你知道大学的哪里,能让你即便毕业多年,还是念念不忘?”
“图书馆?教学楼?还是和初恋压过的操场?”
“Nonono,当然没这麽肤浅。”
夏成熠摇了摇手指,指着他们停好车走下来的前方,“当然是学校隔壁的小吃街,随便一样,都让人念念不忘!”